第 40 章(3 / 3)
这些头绪,再睁开眼时,眸光中又恢复往日的清浅平淡。 郑迁在伪装,他又何尝不? 眼前面正常行驶的马车,沈聿命车夫改道,先去长安街上的一家老字号,包两盒点,才继续往家里。 怀铭里暗笑,真坑儿子的时候多潇洒,哄儿子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马车行至门前,父子二下车,许澜已经带着一双儿进二门。 她在给芃姐儿换衣裳,芃姐儿今天见足够多的,已经累的睡熟,怎么摆弄都不醒,换好衣裳直接抱到她小床上。 沈聿凑上去给芃姐儿掖掖角。 许澜嫌他身上的酒气熏到儿,撵他说:“去你儿子吧,也不知道席上么话,没精打采好半天。” “吗?”沈聿也换下外面的衣裳,换件面料舒适的直裰,去西屋哄儿子。 怀安刚刚换过衣裳,正坐在榻上拆九连环,他前世见过弟弟拆解这个东西,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那样…… “解不开?”沈聿抖抖衣襟,好整以暇的坐在榻沿上:“爹教你?” 怀安盘腿坐着,顺时针挪九十度,给老爹一个悲伤忧愁的背影,让他自己反思。 沈聿拍拍他一边的肩膀,他就往另一边挪一点。 “哟!”沈聿笑道:“真气?” 怀安气鼓鼓的。 “你作一首诗,反而难倒他们,不应该高兴吗?”沈聿问。 怀安微微抬头,又低下:“不这件事。” “那为么?”沈聿想想,又问:“娃娃亲?那酒话,做不得真。” 怀安更气,怎么能随便拿小孩子开涮呢?还婚姻这种严肃的问题。 “气性还挺大……”沈聿道:“你再不消气啊,娘亲和大哥都把点吃光。” 怀安个讲原则的好孩子,大事没解决之前不谈点。 却沈聿接着道:“有牛舌饼,枣花酥,板栗糕,雪花酥……” 每说一样点,怀安的小脑袋就抬起来一寸,片刻又沉沉的低下头去。 他沈七岁可以抵制诱惑。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种试图将他打包发货的行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不成功下一次就会成功,为婚姻自由不能轻易妥协,沈怀安小朋友你一要加油! “这样也不肯原谅爹爹吗?”只沈聿沉吟一声:“非要免以后所有的功课吗?” 怀安的眼睛冒出两道光来。 “以后点随便吃,懒觉随便睡?” 怀安嘴角牵起来半寸。 “弹弓拿回去,随时可以出门玩?” 怀安咬紧牙,他怕自己笑出声来,一时竟觉得包办婚姻也不特别难以接受…… 转身回头,刚准备跟老爹订立书面合同,就对上老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自己这现实吗?”沈聿问。 怀安怒目而视,仰天长啸,一头栽倒在榻上。 沈聿贴的扯过一床子盖在儿子身上:“好好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怀安愤怒的打个挺。 既儿,何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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