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2 / 2）

聿拿着那牙端详片刻：“爹给你扔到房顶去。” 怀安笑靥飞绽，不忘嘱咐：“爹爹扔高一点！” 柳树抽芽，桃花初放，细腻;雨丝滋润大地，万物在悄悄生长。 怀安;生辰在三月初九，到了下个月，他就满六岁啦！ …… 家里还在治丧，孩子们不过生辰。到了三月初九，许听澜起了个大早，打算亲自下厨给怀安煮一碗寿面。 她这双葱葱玉手并不擅长此道，站在灶台边愣了半刻钟，还是厨子告诉她，锅里煨着鸡汤，将面煮熟，青菜焯水，拿鸡汤一浇，就是一碗简单美味;鸡汤面。 许听澜点点头，说得好！但是……面呢？ 面，面……厨子倒也灵巧，半句废话没有，扎起围裙就去擀面，面切得很细，外面裹上蛋清下锅，卧一个鸡蛋，煮熟捞出，以备他家大奶奶大展身手。 许听澜亲自浇上鸡汤，摆上翠绿;青菜，颇有成就感;端回了东院。 揭开盖碗，鲜香扑鼻，怀安眨眼便吃了个精光，许听澜成就感加倍。 芃姐儿还不能吃面，只混到几口汤，鼓着小嘴发脾气，直到郝妈妈端来鱼肉糜喂她，才渐渐消了气。 沈聿给儿子放了一天假，自己也难得有兴致想作画，令人铺纸，研出各色;颜料。 怀安想找赵盼玩，又想到赵盼在上学，就百无聊赖;在老爹身边蹭颜料涂鸦。 沈聿画了一个怡然自得;文人，二尺宽袖翩飞，慢步在春日;山径上，仿佛在描绘生在盛世;自己。 题诗曰：啼莺寻芳去，浅草知春归①。 正要令人去前院取自己;私印，转头见怀安正伏案凝神，用一柄尺规比着，在纸上画出四四方方;格子，还用各种颜料填成彩色。 他也不打扰儿子，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 怀安画完了，举起宣纸，吹干墨迹，道一声：“完工！” 沈聿才问：“画;是什么？” 怀安画;是飞行棋;棋盘，但他故弄玄虚;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老神仙教我下棋。” 沈聿不禁莞尔，仍认真;问：“就是这种棋吗？” 怀安点点头：“它很神奇;！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三个人四个人一起玩。” 沈聿心想，那不是打双陆么？ “所以，这叫什么？”沈聿问。 “飞行棋。”怀安道。 “飞行。”沈聿哑然失笑：“你口气不小啊。” 地上待不下你小子，准备飞着走。 怀安对老爹轻蔑;态度不以为意，继续用染了颜色;纸团做棋子，演示飞行棋;玩法，;确与双陆有些类似，只是规则和走法上更加直观一些。 沈聿微微诧异：“这些都是你想出来;？” 怀安赶紧摇头：“是老神仙教我;！” 相比于怪力乱神之说，沈聿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基因优秀，虽然优秀;方向有点跑偏……不过不重要，优秀就对了。 在怀安;纠缠之下，沈聿带他上街去找了个木匠，定做一些颜色各异;棋子，并另外打磨一块方形木板，按照怀安绘制;草图，用规尺墨线做出更精确;棋盘来。 因为距木匠铺不远，两人没有乘车坐轿。怀安即将得到新;玩具，高兴;一路蹦跳，街上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沈聿仔细牵着儿子，在鳞次栉比;商肆间闲逛。 难得出门，他们给怀铭怀远各挑选了一套新;文房四宝，又挑了几样种在庭院里;花苗，怀安还特意挑了几颗葫芦苗，最后去蜜芳斋买了许听澜爱吃;果子蜜饯。小厮拎着大包小包;东西，跟着父子俩往家走。 怀安一路喋喋不休;盘算：“在院子东边搭一个棚架，夏天爬满葫芦藤，可以在底下乘凉，等它结出小葫芦，打皮阴干，还能给爹盘着玩……” 沈聿啼笑皆非。他一旦有揍人;念头时就会盘佛珠，儿子看在眼里，还当成他;喜好了。 “爹，我是不是很有孝心？”怀安一脸快夸我;表情。 “嗯，怀安最有孝心。”沈聿道。 “您最有孝心;儿子过几天想去县衙玩儿，行吗？”怀安道。 沈聿斜乜他一眼，就知道他无事献殷勤，必有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