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2 / 4)
开捻须朗:“明翰你当年嫌他顽皮,我是怎么劝你的,大了自然就稳重了,我没说错吧。” 他对怀安的印象还处于《四书》结结巴巴的背完,拆了玻璃炕屏种黄瓜,在世子所养鸡堆肥,炸了王府宫殿,拉着祁王殿下在湖边烧烤,燎了祁王的袍袖,一头把他撞进荷花塘里,拐卖了小阁老吴琦……的时候。 一转眼,居然写章了!且不说义理是否通顺,辞藻是否华丽,单说他衣冠得体的站在那里,说了这么久的话,都没放火点了他家的房子,明翰这些年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沈聿淡:“子盛兄说的极是。” 聊起两家子,谢彦开三子一,子次子都已婚配,在今年参加乡试,三子本到了议亲的年纪,但去年院试未过,去外省游学了。 “你家两位侄还好?”谢彦开问。 “略知些礼数,都已经婚配了。”沈聿问:“不知令爱?” “小朴拙之质,尚且待字闺中……” 怀安听得昏昏欲睡,这个年纪的人见面,不是聊公事,就是聊子,七拐八绕,云里雾里,无趣的很。为什么不聊点有意思的事呢,比如最近的蹴鞠比赛? 果然,他们聊完子,开始下棋、聊公事。 落子之时,沈聿看到谢彦开腕子上的一串朱砂,好奇的问:“子盛兄今年本命年?” 谢彦开苦:“可不是么,犯命煞。你瞧瞧,险些将性命交代在今年。” 谢彦开撩起衣袖,一道刚刚愈合的弹痕,露着粉色的肉芽,仍有些狰狞。 “是谁那么大胆量。” 谢彦开摇头道:“凶手自焚于签押房中,连带赵知府我的一箱卷宗,全部付之一炬。” “烧了?那赵淳随着弹章一起送进都察院的一箱卷宗是什么?”沈聿问。 “那才是正本。”谢彦开道:“赵淳送到我那里的是抄本,防的就是有人铤而走险,毁灭证据,谁成想他们如此丧心病狂。” “赵淳在平江府三年,表面与当士绅相安无事,实则暗中收集他们的罪证,郑家是平江府最大的世家,为郑阁老在朝,也成了清田均赋的最大阻碍,整个平江府只知有郑家,不知有朝廷。赵淳是真的忍无可忍,上书揭发了郑家,朝廷拖而不决,才怒而弹劾陛下、百官。” 赵淳是个足的狠人,狠起来不顾妻儿老小、身家性命。也正为豁得出去,才治得了郑家。 “不过这样一来,赵淳反倒安全了,郑阁老他致仕,郑家即便恨的咬牙切齿也不敢动他。”谢彦开道:“不过,让郑阁老致仕不是目的,让郑家配合退田清丈才是目的,赵淳不会善罢甘休,郑家也不会言听计从。平江府有得热闹了。” …… 从谢府出来,怀安跳上马车,的出了口气:“憋死我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聿道:“一会儿不让你说话就憋死了,平时大讲时一坐一个时辰,怎么办呢?” “大讲时说的也不是我呀。”怀安道:“爹,我表现的还行吧?中秋可以玩儿三吧?” 沈聿看着那双清澈的目光,叹了口气:“怎么就是不大呢?” “什么不大?” “你知道今是来干什么的吗?” “跟谢伯伯叙旧啊。”怀安道:“还有听他讲平江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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