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3 / 4)
的事,有损朝廷威仪,多半会被归结为□□乱之类。” 怀安唏嘘道:“这也太疯狂了!” 正如沈聿所料,谢彦开遇刺一事草草结案。 而出乎意料的是,六月庭议,少数服从多数,南直隶巡抚谢彦开调回京城另有重用。 沈聿知道,谢彦开触及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连命都险些丢任上,调离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只能等他回到京城,再从长计议。 …… 高耸的官船平稳驶运河上,阳光破开云层,天地间透亮了起来。 谢彦开独自一人站船头,眺望岸边辽阔的平原。他是癸丑科状元,翰林清贵,本应一路坦途,却外放七年,做到一省巡抚,本以为仕途就此改写,谁料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 七年的努力,不及朝中的一只大手,轻轻一拨,便能翻云覆雨。 “爹。” 一清脆干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彦开转身,关切的说:“韫儿,甲板上风大,你怎么上来了?” 谢韫穿着鹅黄色的小袖短袄和马面裙,水蓝色的缎面比甲,一袭乌发束脑后,明眸慧黠,朱唇皓齿,牵起嘴角,脸颊上便有梨涡浅浅。 “我都经大好了。”说着,步伐轻盈的转了圈:“不发烧了,也不做噩梦了。” 谢彦开松了口气:“甚好。” 江南民风开化,谢韫近年时常一身男孩儿打扮,跟父亲身边,帮他料衙中琐事。 随着泉州开海,谢彦开大力发展丝织业,平江等盛产生丝的府县,丝织厂、棉纺厂如雨后春笋,省内其余州县,也围绕丝织业兴起了不少下游产业。 为了维护工商业的发展,谢彦开多次严令各府,耳提面命,除了朝廷规定的商税以外,严禁胥吏骚扰商户。 谢韫还织坊聚集的州县开了几间私塾,招收纺工、织妇的子女入塾,千家万户的机杼声配上朗朗书声,一派欣欣向荣。 与此同时,清丈田亩的工还继续,南直隶毕竟承担着天下成的税收,“清田均赋”尤为重要,可是这一政策到了平江府,根本推不下去,即便现任平江知府换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赵淳,也无济于事。 一月前,谢韫陪父亲巡视平江,实则是亲自坐镇,协助赵知府强清丈田亩。 说来也巧,辕品杂乱,谢韫顽皮之心顿起,溜进父亲的签押房想偷回自己的短铳拿去玩。 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便捧着短铳躲了书架后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见父亲和一名巡抚衙门的参议进屋,人拿着算盘账册低声讨着什么,那名参议似乎想向父亲贿,人发生了几句争吵,父亲抬脚准备出门叫人。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忽然从靴中拔出一把火铳,朝着谢彦开开枪,子弹擦破了手臂,谢彦开惊慌躲避。 再一声枪响之时,倒地的却是那名参议。谢彦开循声望去,看到书架之后举着短铳瑟瑟发抖的女儿,铳口冒着黑烟,显然是情急之下开了一铳。 却见那参议只是伤了大腿,拖着伤腿从血泊中站起来。 因二人有要事商议,签押房外没有留人看守,谢彦开拉起谢韫便往外跑,待到卫队听见声音闯进院子,签押房内经燃起了熊熊烈火。 事后,谢韫受惊高烧,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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