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2 / 4)
许听澜不再问下去,只是问:“既然这样,索性直接跟你儿说明原委,省的又哭又闹。” “告诉他?”沈聿笑道:“我担保他第一个跑出去看热闹。” 许听澜嗤的一声笑了,这倒是真的。 “没办法,让他委屈他两年,也收收心,等大一点送去国子监,就省心了。”沈聿道。 许听澜越听越替国子监感到不安:“万一他国子监给拆了,怎么办?” 沈聿色平静的说:“一百多年前,有个公然闹事的监生,被太*祖皇帝砍下脑袋悬挂在旗杆上。” 许听澜倒吸一冷气。 沈聿道:“五六岁叫童真,七八岁叫顽皮,岁再胡闹,那叫作奸犯科。过不了多少年,他也要做人丈夫,做人父亲,咱们当爹娘的,不可能陪他一辈子,怀铭是他亲长兄,可再怎么亲,也不会像他的爹娘一样,这对怀铭也不公平。” 许听澜点点头:“也是,不图他功成名就、扬名立万,但求他走正道,担得起自己的人生。” “是这个理。”沈聿道。 二人没有再过度焦虑,那毕竟是年后的事,说不年后,他们的小儿子突然就开窍了,转性了,稳重了,毕竟夫妻二人的头脑性情摆在这儿,孩子长大后应该不会太离谱。 …… 东华门内有一座撷芳殿,清一色的绿瓦红墙,在巍峨壮阔的宫城之中并不醒目,甚至稍显逊色,但这个地方曾出过几任太子,足见地位超然。 荣贺还未册封太子,但皇帝给他配备的讲官,都是既有学问又有资历的大儒,足见寄予厚望。 四下无人,怀安扯着嗓子干嚎,跟好友控诉他亲爹的惨无人道。 荣贺比他嚎的还大声,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为什么不跟着怀安作妖了?因为要日复一日的早起读书,一年只有五天假。 怀安瞬间觉得自己没资格哭了:“还是你比较惨。” 荣贺的嚎叫声更惨烈了,直到沈聿拿着书本进,怀安一捂住了他的嘴。 “怎么了?”沈聿问。 怀安道:“下月皇后过寿,殿下要登台表演,提前开开嗓,彩衣娱亲嘛。” “呜呜呜。”荣贺道。 “他说他排练的是昆曲。”怀安又道。 沈聿叹了气,拿出一本书:“臣今日侍讲《资治通鉴》,这是下月经筵将要讲到的内容,到百官各抒己见,殿下去听一听,也可开阔眼界,在此之前,臣先选出几卷,为殿下通讲一遍。” 荣贺点点头。 沈聿讲完一卷,便让他们自练字,匆匆往乾清宫去。申左右要开廷前会议,讨论宗禄问题,宗人院归礼部管辖,他这个礼部堂官是不得不出席的。 参与廷议的无非是内阁阁臣、六部九卿,这些变态的科举制度筛选出的人尖儿凑成一局,八成间都在引经据典的吵架。 皇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插不进一句话。因为有些典故他压根就听不懂,只道在骂人,但又不带脏字。怕的就是这些人突然停下,要他评理,他既没有先皇的头脑,又没有先皇的手段,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首辅。 郑迁此会和几句稀泥,然后进入下一轮争吵。 吏部尚书姚斌,人送绰号“姚子”,为人强势耿介,又居天官,几乎与内阁庭抗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