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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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些许时候。她在心里算计着时间,预估时机或许已成熟,她试探性地用气音轻轻唤了一声,“江琅?”

不料江琅当真回应了她,“嗯。”

任月语泄气,咕哝了一句,“原来你没睡着啊。”

“嗯。”江琅问道,“你呢?没有睡着,是还在害怕吗?”

任月语支支吾吾,“不是……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晚安。”

江琅便也回了一句,“小语,晚安。”

他的声音柔和,她听得心底有了一刻的悸动。

他们没有再交谈,屋内重回寂静,偶有夜风吹拂树林的习俗声响。

任月语惦记着那封密信,心绪不宁,整晚睡得迷迷糊糊,常常是刚入睡便惊醒,循环往复。

她一直在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有意观察江琅的动静,尤其听闻江琅的呼吸。

直至寅时,万籁俱静,任月语预感时机已至。

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谨慎地走到了江琅的身旁,悄悄蹲下。她伸出手,在江琅的鼻翼下试探,探到了江琅极具规律的呼吸。她放了心,手指往下游移,停在江琅的胸膛前。她用指尖挑起江琅的衣襟,侧头往里窥探,探到了棕黄信封的一角。

果然不出所料,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要贴身保管。

任月语凝神屏息,克制住略微颤抖的指尖,把江琅的衣襟再挑高了一些。另一只手确保没有触碰江琅,精准捏住信封一角,随着江琅胸腔的轻微起伏,极具耐心地一点一点往外抽动。

一项艰难的工程,任月语额前渗出了薄汗。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一心只顾抽取信封。

直到顺利获取最终的胜利。

看到信封全貌的那一刻,任月语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情。

任月语藏好了信封,重新盖上江琅的衣襟,缓慢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打开门,跨出门槛,转身关上门。

就在任月语关闭门扉的那一刻,江琅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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