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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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乳白色珠面上染了一道胭脂红的朦胧条纹。

他将蛇珠交予柴存,“明日你到驿站后,找寻一位安姓萨保,只需亮明此信物,他便知晓一切。”

柴存抚摸着蛇珠光滑的珠面,“这位安萨保,可是将军的故交?”

江琅解释,“算是,鄯州之役时,我曾无意救过他。”

江琅救过安萨保不止一次。

当初鄯州届内战火燎原,危机重重,安萨保在经商途上,意外卷入了战争之中。索性得到江琅的慷慨相救,安萨保才得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保全性命。

他把江琅视为恩人。

从那之后,每次行商至景朝时,安萨保总会给江琅带去诸多奇珍异宝。江琅从不肯收贵重物品,只肯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物件,算是对安萨保一片心意的回应。

这颗蛇珠便是当时江琅随意挑中的小物件。时至今日,蛇珠竟成为了他与安萨保之间验明身份的信物。

柴存收好了蛇珠,将蛇珠放入了胸前衣襟内。

江琅向柴存行了一个礼,“壹引其纲,万目皆张。柴大人,撼动张氏父子一事,就拜托你了。” *

柴存回礼,“将军客气。”

柴存放下手,思虑良久,又重新抬起手,从衣襟内掏出了一封信件,端端正正放在了案桌上。

他郑重地告诉江琅,“将军,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当年太子与三皇子密谋诬陷江琛大人的密信。”

江琅愣住了,盯着那密信出神,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柴存生怕江琅犹豫不决,立即劝诫,“将军,这是为江琛大人乃至江府一族翻案的最佳机会。”

江琅蹙紧眉心,呼吸稍显沉重。

柴存趁势加大了劝诫的力度,“江琛贪污案本就是朝堂内的禁忌话题,平白无事时,绝不会轻易提及此事,更别说翻案昭雪。可此时不同,此时有了太子和三皇子的旧案在前开了口,顺势而为翻出江琛一案,定能轻而易举地为江琛大人沉冤昭雪。”

柴存所说的每一个字,精准无误地砸进江琅心底。江琅极力保持理智,舒展眉头,拿过密信,将密信放入胸前衣襟里,平淡答复,“此事再议。”

柴存不愿放弃,“将军……”

江琅打断了柴存的话,“我心意已决,柴大人不用再多费口舌了。”

柴存泄了气。他早预料过可能会得到这样的结果,面对努力争取却仍无法改变的结局,他只能瓮声瓮气应答,“是。”

烛火明亮,映着桌旁插花的影子,在地面上勾勒成一副精致的水墨画。

***

结束议事后,江琅走出书房,发现任月语正坐在石阶上,脸颊埋进臂弯里,已经睡着了,乖巧安静。

江琅蹲到了任月语身旁,轻轻拍抚任月语的肩膀,“小语,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容易着凉的。”

任月语抬起头来,睡眼惺忪,脸颊微红。她揉了下眼睛,咕哝道,“你忙完了?”

“嗯。”江琅问道,“你找我?”

任月语端起了身侧的小餐盘,“本来是想给你送点心的,结果之前没忍住,给吃光了。”

她干笑了两声,站起来,“我再去给你拿一点过来。”

江琅制止了她,“不用,我不饿。早些休息吧,我送你回房间。”

他替任月语拿着小餐盘,送任月语回到房间,互道一声晚安后,告别离开。

庭院寂静,一片绿叶飘落到院角小池塘上,遮掩了月光。

***

柴存也回了房间,洗漱整理,熄灭烛火,宽衣解带。带子解到一半,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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