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1 / 2)
赵玉颜没坐在床上,一反常态的,一直站着,赵宁这些日子见她,她几乎都是躺在床上的,初看时,有些病弱之姿;再看时,多少只是往日情谊。看了几个月,她就没那么鲜妍,也没那么俏皮美丽了。
千锦出宫前打探好了,那个王昭仪只是被降了两级,以后要爬上来还是很容易的。这个消息一出,算是彻底打碎了赵玉颜和赵宁的往日情分,什么深情厚爱的,这还没入宫,什么承诺都是虚的了。
她自己丢了一个孩子,所求出宫重来,算是断尾求生。主意是赵棠出的,但成不成在她自己。
赵宁哄了哄了,抱也抱了,赵玉颜就一直站着,一言不发。这么拗了快要一个时辰,赵宁道:“你是铁了心的?”
赵玉颜很少给赵宁奉茶了,这会儿亲手倒了杯茶,说:“出宫太久总是不好,您回去吧。”
算是没谈拢,赵宁的诏书带来了,是个婕妤,在昭仪之下。且听千锦说,王诗琳也降了位份,现算是她压王氏一头,但压不到太多。她所求从始至终都是皇后位,区区一个婕妤,想补偿她痛失一胎的苦楚,想得美。
赵宁说:“你真不要?”问的是位份,也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赵玉颜笑了一笑,揭开风灯的罩子,将券书谍文投入火中,赵宁不太舒服,但也没大怒,直到赵玉颜说:“你走不走,不走我就烧死自己。”
疯女子,真是个疯女子!赵宁前脚踏出东厢,后脚赵玉颜就踢翻了屋里所有的风灯,扯了床上之物,一股脑堆到火中,火苗骤然窜起,赵宁一声叹气:“灭火。”
赵宁走后,东厢修葺,赵玉颜搬到了西厢,永安公主终于住到了主屋,长缨回来说:“大都督他们确实南去了,海畔没走,她还在顾家住着。”
“嗯,”昨日赵玉颜放火烧自己,都没打动赵宁,看来赵玉颜这边要缓一缓了。
赵玉颜疯了一场,虽说有演的成分,但肯定有对赵宁的真心在里面,谁知道赵宁现在根本不吃这套。赵玉颜的心气儿也没剩多少了,在西厢吩咐千锦,“劳烦千锦姑娘,替我捉笔写封信,写给我父,就说我欲南下,望他派人接我。”
王太师用了个王诗琳就将永安公主打压下去了,赵玉颜再贪功冒进容易走成废棋,长公主府本就没什么客人,这阵子又闭门谢客了。
漕运使赵阳收到了女儿的信,心急如焚,他离京一载,不知道女儿和赵宁珠胎暗结,还自废武功,这下客居在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赵棠身份高贵不假,但坊间传言她克夫,大汗故去,她不该回来。女儿与孀居的长公主共住一府,实在糊涂。
心里责怪赵玉颜无知,又不忍女儿受苦,还是提笔写了奏折给皇上,说:臣无能,春日筑堤,以防炎夏汛期,如今湖州已有水漫之势,但形势尚可控。臣已年老,唯有一女,臣望与女儿团聚,望帝恩准。
随信附上的还有白银万两,都是上一季在漕河上增设的船只货物过高的税费,赵阳是把捞钱的好手,在漕河上增税,并且还只收大户人家的税。他能通渠,还能赚钱,怎么不得圣心。
赵玉颜本该在后宫有个妃位,但连番昏招,现在落了下乘。想再另嫁已是痴心妄想,如何风风光光回宫,才是赵玉颜最好的归宿。
从低阶妃嫔一步步往上爬太难了,入宫是个什么位份,你以后就是个什么位份,指望从低往高处爬,熬到赵宁老死,也就是个九嫔。
这一点永安公主说的是对的,从四妃到皇后,一步之遥;从个昭仪开始,还是太低了。更别说婕妤了,爬到九嫔,再到四妃,中间隔着多少阻碍。
不过永安公主这招数还是昏了些,孩子没必要丢,想拉王氏下马,何须陪上一个孩子。如今赵宁怒气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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