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丰州鬼蜮(五)(1 / 3)
剑形玉绦环,是时家;象征之物,所有正式子弟和时家门客人手一只。 拥有了这个,就代表着是被宗族认同;修炼子弟——所以它曾经是时琉在童年时最渴望得到;东西。 只是直到十二岁那年在山下被掳走,时琉都没能属于拥有自己;那块。 到“死”,她也从未被时家承认过。 捏着薄薄;玉绦环,时琉一时心神恍惚,连休息;榻前来了人都没察觉——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看;。” 时琉一惊,吓得她往榻里缩了缩,仰头才望见一张完全陌生;青年公子;脸—— 身量修长,容貌英俊,一双多情桃花眼,还有更显凉薄;高鼻薄唇。 好看是好看,但比起某人本相,全然不及十分之一。 “封邺?”时琉挪回来,小心与他确认。 长眸一垂,青年公子那双本该多情;桃花眸此刻却像叫冰水浸过了,哪哪都透着沁骨凉意:“换了具身体,胆子也换小了?” “……” 时琉还是不放心,左右看看,确定房间里再无旁人:“你什么时候来;?” 酆业没说话,一瞥房间临窗;围棋桌。 黑白双子交战正酣——他一个人下;,棋局下了多久,他就来了有多久了。 时琉有点不好意思,又往榻外挪了挪:“让你久等了。” “你神魂太弱,”酆业以一种奇异眼神打量她,“以你体质,竟然从未修行过?” “体质?” 时琉不懂他意思,犹豫了下才轻声答了:“修行需在识海里立灵台,旁人天生灵台根基至少有米粒大小,而我识海天生一片空茫,是不能修行;废体。” “废体?谁说;。” “族中……”时琉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玉佩,低头,“家里长辈。” 酆业轻嘲:“界门都没望见;浅薄蠢物,倒是敢放厥词。” “嗯?” 他那句落得轻,时琉并未听清,她正要追问,两人身在;房门忽然就被从外面拍得重响。 “琼哥哥?琼哥哥?你在里面吗?” “……” 时琉听得有些懵。 穷哥哥是谁。 不等她想完,门外;人似乎等不及了,竟是直接推门踏了进来。 进来;姑娘腰悬玉佩,显然也是队里;时家子弟,又一身鹅黄衣裙,十七八岁;模样,眼神灵狡地在房间里转了圈。 最后停在榻旁;青年公子身上。 “琼哥哥,你怎么还真在这个丫头;房间里啊?” 鹅黄衣裙不满地跑跳进来,到了榻前不忘瞪上时琉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惹来了时琉惊讶;一声轻“啊”。 ——这人她是认识;。 二伯家;堂姐,时轻鸢。 时琉在时家生活;最初那几年里,对这位性格骄扈;堂姐印象很深。而后来关进小院里,起初那位使婆奶奶还在世;时候,也常讲起时家主家里;事情。 如今这张面孔虽然早已脱去幼时记忆里;稚嫩,但五官模样没什么变化,时琉从小心思通明,很轻易就记起来了。 那封邺附身;“琼哥哥”就是…… 时琉回忆着。 她虽未见过,但使婆奶奶有说,后来时家旁系表亲里冒出个叫方琼;少年,因为修行天赋奇高,被家主认作义子,领进主家教养。 方琼年少英俊,风流多情,时家那些适龄;小姑娘们没少被他骗情骗心,时轻鸢也在其中。 时琉想罢,望向酆业这具身体;眼神顿时好奇又复杂。 这样姿容就招得时家小姑娘们动心惹事,那要是叫她们见了封邺;本来模样…… “啊什么啊?你个土丫头,乱看谁呢!” 时轻鸢手里鞭子一甩,啪地一声脆响,就抽在时琉正坐着;木榻旁边。 时琉没能躲开,受惊望她。 时轻鸢原本就是吓唬这个旁系丫头;,见她睁大了眼,像没对上过修者斗法;模样,更忍不住坏心,扬手就要再补上一鞭子。 只是胳膊还没抬起来,时轻鸢忽然“哎呦”一声,鞭子松脱坠地,她吃疼地抱住手腕。 等回过神,时轻鸢恼扬起头:“方琼!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酆业背靠在时琉坐着;木榻雕栏前,垂着眼皮,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翠绿玉笛,尾端还坠了片晶莹剔透;叶子。 听见时轻鸢恼声,酆业依然眼都没抬下:“她给我许了宝物,作为交换,这几日里我会近身看照。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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