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一滩浑水(2 / 3)
山冷冷道:“我非是为凶手开脱,他连杀大汗两个亲随侍卫,更有一个是侍卫长,其罪已经难活。我们只是要站在那凶手的方位思考,方能解析他供词的真伪,剥去层层遮覆,洞悉那内中的真相。” 伍烘点点头道:“小汤大人言之有理,伍烘佩服。” 汤山朝前走了几步,仔细看着身周脚下土地上的痕迹。又走了几步,站在一处,扭身对伍烘道:“这里便应是费伊多被杀之处。” 伍烘诧异道:“小汤大人如何得知?” “你看这地上有两个深深的印迹,应是那凶手从背后扼住费伊多颈部,使力扼杀他而留下的脚印。从此处起,有一道模糊的拖拉痕迹,应是那凶手拖拉费伊多尸体留下的。” 伍烘俯身细看,点了点头。 “这与仵作勘验尸体的结论也可相互印证。” “那铁七的供述如何?”伍烘问道。 “铁七的供述……有些疑点。”汤山念念着,“他说过,那费伊多临死前直直地看着他……” “直直地看着那凶手死去。”伍烘皱眉重复着,“那便是说,费伊多临死前与那凶手是面对面的,而非是凶手从背后偷袭,扼住费伊多颈部而致其死亡。” “若如那凶手所言,他与费伊多对面而立,出手袭击,扼住其颈部,再使力扭断。那费伊多面对对手,势必要挣扎求生,也很难一时便被制住,那地上留下的脚印痕迹便会凌乱,不会只是这样,只有一处较深的印迹。这处印迹恰好说明,那凶手就是从背后出手,出其不意,一下子勒住费伊多颈部,迅疾扭断,令费伊多即时死去,故而并无挣扎痕迹。” “照此推断,那费伊多临死前应该不会看到凶手,那凶手所言费伊多死前直直地看着他,便是一句谎言了。”伍烘眼睛看着汤山。 汤山点点头,没有说话。又在树林中四处走了一圈,念念道:“这个季节,树木并未开枝散叶,这树林中无处藏匿,那凶手应该是跟在费伊多身后进了树林,然后出手偷袭费伊多。” “费伊多伤心过度,无从防备,便遭了毒手。”伍烘随在汤山身边,出声附和道。 汤山点头道:“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可查探的了,我们便回去吧。我今日向范大人禀明情况,让费伊多家人将尸体领回去吧。赫老大的葬礼是四日后吧,听闻那费伊多家人想着让两兄弟与他们的师傅一同安葬。” “是四日后。”伍烘忽地眼圈一红,叹了一口气,念念道,“赫老大没有家人,有两个徒弟相陪,也算走的不寂寞了。” 汤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赫老大为了那趟差事失手,心里总是不痛快。加之自己徒弟突然亡故,心中更是伤感,当日追上看台,面对那行刺大汗的凶手,他便是抱了必死之心冲上去的。” “那趟差事,我与赫老大一路,事出突然,我们也无暇多想,致使出了大差错。赫老大心气高,出了那变故,他嘴上不多说,心里便是不能谅解自己,更将整个罪责都自己承担起来,我今日想来,只觉心中有愧。”伍烘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现在赫老大为救大汗而死,总算成全了他一世名节,赫老大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汤山与伍烘走出了小树林,带上同行的随从侍卫,赶回城去。路上,汤山想起受伤的唐三里,回身问身边的伍烘道:“那唐三里现在怎样?” “不碍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要不了性命。”伍烘语气中颇有些不满之感。 汤山知道伍烘对唐三里羞辱费苏,令其含恨自杀,甚是在意,对唐三里颇为不满,故而出言冷淡。汤山听了,知道唐三里无大碍,便也没有再多问。 回到京城,汤山便即赶往内三院面见范宪斗,那伍烘不在内三院供职,不能随便出入此处,便与其他几名侍卫在大门之外等候,只汤山一人进去面见范宪斗。 汤山将自己连夜审问的结果,铁七的一应供词,及早上去枯树林查探的所见都如实上报范宪斗。范宪斗听了,久久不语,半晌方才对汤山说了一句:“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了,选个谨慎人对那胡跌儿仔细看护……你也过去一趟,与那胡跌儿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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