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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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着她,黑亮的眼眸里透出执拗,心底却满是不屑。

正是因为知道她不肯给,他才故意开口索要。

这女人怎么这么蠢,这都看不明白?

容因确实不知他心中所想,更不会往这上头猜测,毕竟即便已经三番五次地见识到祁承懿与众不同的聪慧,可在她眼里他终究不过是个孩子。

“你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些什么?你若是不早些养好身体,便不能早日将宋嬷嬷接回来,莫非你要食言?还有,昨夜我与你说的那番话,你全忘了?”

容因说完,轻揉了揉眉心,昨夜熬了半宿,以致她今日一早起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因此说出来的话难免带了点透着不耐的威胁意味。

好在虽直白,却管用。

祁承懿眸光微闪,在心底权衡了一番,终究不情不愿地妥协,两只小手从容因手中接过瓷碗。

那汤药上头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他盯着那药盯了许久,似要将碗底看穿一般,待那热气都散尽了,才终于拿出一股壮士断腕的气势扬起小脑袋一饮而尽。

看着他苦到龇牙咧嘴的模样,容因想,可算是在他身上见到了几分孩子气的模样。

抛开一切不谈,她其实很有几分担心这孩子。

他小小年纪心智如此不凡是好事,却也是坏事。过早成熟、未能体会到属于孩童的乐趣,便意味着他要在孩童的年纪就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忧虑、悲伤和苦痛。可再强大的人都有筋疲力尽的一日,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她怕他思虑太重,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所谓慧极必伤,恐将来寿数不永。

可这些,却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操心的。

喝过药,容因本想扶祁承懿躺下,可谁知才伸出手,一只肉乎乎的小手便猛然拍了上来。

“啪”的一声脆响。

他没刻意控制力道,容因手背立刻泛红一片。

她还没发难,却见那个动手的人反倒率先凶巴巴地瞪过来,“你别碰我!”

容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一边想把方才那个同情心上脑的自己一巴掌扇醒,一边深觉若一直照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必定能修炼成忍者。

果然,若非是一边念着祁昼明,一边念着宋嬷嬷,方才他断不会对她的话那般言听计从。

*

几日相处下来,容因发现只要摸清了这孩子的脾性,祁承懿其实比其他同龄的孩子都更好管教。

他虽性子倔,看着桀骜不驯,但实则很能听得进道理,自己有基本的判断能力,能分清旁人说的话是不是对他有益。

容因对他不由生出一点喜爱的情绪来。

可正因如此,她才愈发不解——如此聪慧的孩子,祁昼明究竟为何不喜?

没错,就是不喜。

初见父子俩的那天她太过紧张,故而没能察觉,可后来在脑海中反复几次回想时她却突然发现,祁昼明对祁承懿的态度颇为奇怪。

他好像既关心这孩子的安危,却又十分反感见到这孩子,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不耐烦。

可是,凭她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来看,不应当是这样才对。

祁家的不少婢仆都说祁昼明对他那位已故的先夫人是有情意的,先夫人江氏在世时他虽忙于公务,两人聚少离多,但先夫人故去那些时日,他还很是消沉了一阵子,甚至为此被陛下申斥。

如今江氏已经故去多年,可他仍旧每年都会在江氏祭日孤身一人前去她墓前祭拜,回府后再一人关在祠堂中待上整整一夜。

怎么看,这都是一位痛失所爱的丈夫苦苦怀恋追思亡妻的表现。

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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