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1 / 3)
小雨如酥,官道上一辆通体玄黑的马车正踏雨而行。
马车内,自己主子一路上双唇紧闭,铁青着脸色目视前方。夏寒勉强忍了了半天,却还是止不住想要抽动嘴角。
察觉动静,乔蔚凌厉目光往他这边一扫,夏寒便立即止住笑意,正襟危坐。
肃着脸强忍了一会却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不怪他,确实换了谁都很难忍住不笑。
毕竟就在方才,他主子乔蔚,堂堂悬镜司掌使,听了名字都要让人抖三抖的活阎罗,竟被一个十几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轻薄了。
夏寒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好一个熊心豹子胆的丫头!竟敢如此放肆!垂涎主子的美色,还敢抱主子!”
一路黑着脸的乔蔚阴测测开口,眯了眼咬牙切齿,“陈家还真送了个无知无畏的傻子来,悬镜司都唬不住她。本司再见了她,定要折了她一支胳膊!”
夏寒闻言,又轻咳了一声,缓和道,“这次毕竟是圣上开口定下的婚事,暂也推脱不掉。这回既然没把她吓退婚,就先将她放在府里养着,风头过了,找个借口把她丢出去就是。”
自小一同长大,他清楚主子心性决绝,若是此时提出要悔婚必然会忤逆了圣上。不如就先应下来日后再做打算。
更何况陈家那个小姑娘虽看着呆傻了些,,,,长得却委实算是绝色。就算当成个花瓶摆在府里,看着也养眼悦人。
乔蔚没说话,沉着脸端坐着,不做言语。
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住,车内的两人随之微微顿了一下。
夏寒一脸不悦,没好气地问外面的车夫“好端端的停什么车?”
驾马的车夫有些无措,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转头对车里的人答:“回大人,,是,,,是咱家老爷的车。”
正闭目养神的乔蔚倏得睁开了眼,低沉着嗓音,“绕过去!”
“可,,,可是,,”
没等车夫可是完,车帘蓦得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位身着蟒纹官袍的紫衣老者,冒着雨气弓身钻进来,端坐下。
乔蔚皱着眉没说话,夏寒却先颔首,毕恭毕敬叫了一声“相爷。”
乔相银发紫袍端坐着,身上自带久居高位者掩不住的威然和贵气。
可几人就这样僵了半晌,那边的乔蔚一直沉着脸,显然并没有张嘴说话的意思。
“子凌啊,,”乔相终是坐不住,咳了一声开口道。
“你莫要怪我。我知道你并无娶妻成家的打算,可这桩婚事毕竟是圣上定下的,为父不好推辞。” “更何况,你也不能一辈子就这样,,,”
“我的事,不劳父亲操心。” 乔蔚冷声打断。
乔相暗叹一口气。
自乔蔚十岁以来,父子二人相处便是不冷不热,乔蔚练武读书次次争得头筹不容他操心一句。每日按时请安,恭敬有余,却毫无亲昵。
及芨之年,乔蔚入职悬镜司独自开了府,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朝堂上见了他也要避让。父子二人之间像是隔着天堑。
乔相垂了眼暗自弓了弓身子,“我知道这些年你还因为你娘去世的事情怪我,,,”
“别提我娘!”
乔蔚蓦得转过头来,一双极冷的眉眼怒视着他。
乔相一顿,随即便垂下头来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好,,便不提罢,,,”
“可那徐阁老毕竟一把年纪,又与我同僚多年,,,”
“徐阁老贪私枉法,实罪有应得。”
乔蔚将头偏过来与他对视,面色淡淡,却毫不容任何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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