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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是暗红色的,有些颜色沉淀在土的下层,感觉已经上了年代,不发臭,纯纯就是铁锈味儿。 迷彩帽手上还粘着几块儿蛋白组织,很小很小,颜色褐红,已经干扁,但是因为潮湿变得一摸就碎。 太小了,我家炒菜都不会把肉切的这么小,如果这是人体的组织,那难以想象凶手用了多久的功夫把人切碎。 迷彩帽用地上的石板擦手,像是要把手上的皮磨掉一层才算擦干净。 擦差不多之后他试探着把手放鼻子底下闻闻,然后又开始干呕。 谁不想吐?我也想。 第一次从这儿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墙里有生锈的钢筋呢。 司简此时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说了句:“绕开走” 迷彩帽接下来走的时候,不仅绕开了,而且尽量让自己脚少接触地面。 脚尖垫地,走的像是小天鹅。 走到深处的时候,石板已经渐渐隆起一人多高,还好不是很湿滑,而且石板结实,没有再发生跌倒。 一路上互相搀扶,一边走一边观察脚下有没有暗红的土。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石门的地方。 石门平静的紧闭,屏蔽着其背后的风暴。 叮叮咚咚的声音仍旧在响,不知疲倦。最恐怖的是,声音竟然离石门很近。 让人越听越冒冷汗,迷彩帽咬牙紧握洛阳铲说:“怎么?还准备给我们开门吗?” 司简说:“声音太近了,墓室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有可能被人移动过。” 我们都不说话,迷彩帽喃喃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真要是活人我直接就对着他脑门打。” 看着迷彩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无语道:“还不知道怎么进去呢,帽帽,你一个人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我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听到唱戏的声音,循着声音走到石门前,门就自己打开了。” 这样啊… 竟然如此水到渠成,挺出乎意料的。 我以为迷彩帽会侃侃而谈,说起他都用了什么方法,最后总结出什么诀窍来。 最后竟然是门自己打开的。 “难道是你当时踩到了什么重力装置?” 迷彩帽回忆一下,说道:“有这个可能,但是当时我看着那俩童子心里发毛,都没打算靠近,然后门就自己开了。 你是不知道,里头传来唱戏的声音,童子自己把门打开,那场景真是太瘆人了。 感觉走进去就能见到黑白无常夹道欢迎似的,要不是担心你们,我那会儿吓的激发激发潜力,感觉都能顶破墓室天花板一个跟头翻出去。” 我心说,迷彩悟空可真勇敢。 “可惜里边不会有人碰巧踩到重力装置的机关了。” 迷彩帽和司简对视一眼,“要不我们推推?万一机关也被挤着挤坏了呢?” 我当场否决了这个提议,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勉强能把这两扇门推开,凡人之躯就算了。 而且石门几乎严丝合缝,想推开的话连个着力点都没有。 面前的石门,像座大山一样巍峨。 拍张照片吧,说不定这就是我生命的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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