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一样的毛遂自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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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理位置而言,想要使得粮草常年充沛,本不需要这般大动干戈。”  “建州女真以贸易致富,大汗年轻时,常常去抚顺马市与汉人边贸,在起兵叛明之前的二十一年里,大汗曾经八次去往北京朝贡。”  “明国万历三十七年,熊廷弼为打压建州,强行关闭了互市,且不许女真人私自贩卖人参至关内,故而导致大批人参腐败变质,损失惨重。”  “为此,大汗甚至发明了一种‘煮参法’,即把采来的鲜人参先在沸水下煮一遍,再放在太阳下晒干,便可保证人参经久不腐,以此从容应对明国变化无常的经贸政策。”  “为了建州的贸易收入,大汗曾经如此得殚精竭虑,委曲求全,如何会一入辽沈,便忽然转了性子?”  “冒着汉人揭竿而起,众叛亲离的风险,也要让八旗大肆地圈地占民,搞什么重农抑商,四贝勒,您不觉得这实在是不像大汗以往的作风吗?”  “那海西、叶赫也就算了,大汗难道会不知道商贸的好处?难道不知道互市贸易比耕种开垦来得轻松容易得多?”  “大汗不仅都知道,而且大汗心里也清楚,国中之民如此穷困,是明国与朝鲜联合封锁所致,我大金要想富裕起来,要想做到人人都吃饱饭,单靠屠杀和屯田是没有用的。”  “可是大汗却一意强攻明国用重金打造的关宁锦防线,而对更容易突破的朝鲜置若罔闻,四贝勒,您难道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吗?”  皇太极淡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商君书》有曰:‘民强国弱,民弱国强’,这‘驭民五术’,不就是愚民、弱民、疲民、辱民以及贫民吗?”  范文程“呵呵”笑道,“秦国虽用商鞅以法治国,但秦国却不似我大金这般全然断绝与周边各国的贸易往来,一意榨取农民的血汗。”  “否则,那吕不韦作为巨贾豪商,又是如何游说身在秦国的华阳夫人收养在赵国为质子的嬴异人为嗣子的呢?”  皇太极看着范文程那张神采飞扬的肿脸,不由心道,这吕不韦要是见了范文程,肯定也得甘拜下风。  范文程接着又道,“奴才之前也是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大汗对朝鲜的态度隐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奇怪。”  “后来奴才才在无意间得知,原来李成梁的祖先李英,昔年是于明初自朝鲜内附,因军功世授铁岭卫指挥佥事的,这也是李成梁自踏入仕途之时,承袭的第一个官职。”  “奴才那时才恍然大悟,就是因为李成梁的祖先是朝鲜人,大汗才迟迟不进攻较明国而言更为孱弱的朝鲜。”  “倘或我大金攻占了朝鲜,必然也得在朝鲜人身上来一出剃发易服,才能教众人心服口服。”  “大汗是不忍见到李成梁的故乡遭此劫难,这才放过了李氏朝鲜。”  皇太极深吸了一口气,亭内混浊温暖的空气进入了他的胸腔,刺得他心口发热,“打仗是要看时机的,说不定父汗是想徐徐图之呢?”  “东林党要是没被明国的党争给斗垮,父汗也不会贸然选择进攻宁远城。”  范文程笑道,“朝鲜的问题,可比明国的党争严重得多了。”  “三年前李倧利用西人党发动宫廷政变,致使一贯在明国和我大金之间实行中立外交的光海君被废黜。”  “我大金今时的困境,难道不都是三年前就预埋下的吗?”  “以大汗在政事上的见解,如何会不知那李倧被册封为朝鲜国王之日,就是我大金与朝鲜贸易断绝之时?”  “但凡大汗能狠下心,三年前光海君被流放的时候就该发兵进攻朝鲜了,何至于让天启小皇帝白得一个扶持新任朝鲜国王的便宜?”  皇太极冷冷道,“你也说了,李倧发动的是宫廷政变,他从率军攻入汉城彰义门,到纵火焚烧昌德宫,到去庆运宫迎接仁穆大妃,到逮捕出逃的光海君父子,到强迫让仁穆大妃出授御宝,到正式接受百官朝贺,颁布即位诏书,大赦境内,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  “纵使父汗是萨满巫师,能做到事事未卜先知,也不可能精确到在李倧发动政变的这一夜之间就立刻发兵支援光海君罢?”  范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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