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辽人守辽土(2 / 3)
人说了算了,要么再擢拔一人任辽东经略。” “可依照皇爷的心意,这辽东经略,总也是得甘心受袁崇焕驱使,又能在两党之间左右逢源的,这样的人便不怎么好找。” 朱由校了然道,“你是怕朕再提拔一个东林党人去辽东,阎鸣泰就镇不住场面了是罢?” 魏忠贤赔笑道,“奴婢怎么会怕皇爷?只是倘或皇爷无意废除辽东经略一职,迟早得寻个人填补了去,而这大事廷议与大臣廷推,都是要六科科臣参议的。” “这彭汝楠的奏疏,总是代表着朝中的一种风向,不瞒皇爷说,这种风向,才是奴婢真正所害怕的,毕竟这外臣入阁,也是要靠廷推的。” 皇帝瞟了魏忠贤一眼,放下斧子拍了拍手,这才淡声道,“行了,起来罢,朕知道你是指什么,高第当辽东经略的时候,朕是给他加了兵部尚书衔的。” “但宁远之战中他一力要求袁崇焕后撤,待打赢了之后呢,朕又褒奖了袁崇焕,所以这朝中许多人就会认为,高第要求袁崇焕后撤,是你们阉党越俎代庖。” “原来倾向于东林党的那些人,就会趁此机会再推举一个东林党人担任辽东经略之职,因此你才着急忙慌地举荐了阎鸣泰,又用彭汝楠的奏疏来对朕旁敲侧击。” “你希望朕要么就一口气废除了辽东经略之职,单单让阎鸣泰节制袁崇焕,要么就再选一个阉党去辽东,总之就是不能把这个职位白白地送给东林党,是不是啊?” 魏忠贤小声道,“正是如此,奴婢私心里是想,倘或皇爷这回再让九卿科道会推一个辽东经略上来,那阉党未必占优,如果这种风气蔓延到入阁……” 朱由校反问道,“廷推入阁自有另一套章程在,你又怕个什么?这九卿六科十三道,难道个个都向着东林党了?这可不见得罢!” “再说了,即使要廷推,那廷推之后,也总得经过吏部汇总和报呈内阁,待朕亲览御批了,才能正式任命,这人事铨选的大权,总还是掌握在朕手里的。” “否则为何先帝刚一登基,就‘官满为患’了呢?还不是为了给‘争国本’的那些大臣一个交代?” “神宗皇帝几十年不上朝,缺官不补,也不见那九卿科道能绕过神宗皇帝,自个儿推举了人就当上官了。” “还有,这廷推的人选,都是要经由吏部提名的,而现在的吏部尚书是王绍徽,他给你进献《东林点将录》的时候,你夸他的那一句‘妩媚如闺人’,弄得内廷外朝背地里都叫王绍徽是‘王媳妇’。” “这吏部要提名谁,这王媳妇不得头一个报给你知道?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年神宗皇帝轻视会推,不愿意用会推上来的人补官,是因为吏部跟内阁为了争夺人事权,选出的人总是不合神宗皇帝的心意。” “譬如说啊,万历十九年时,申时行乞退,离退之前,他向神宗皇帝举荐了赵志皋与张位,于是神宗皇帝特简他二人入阁,以致于当时的吏部尚书陆光祖将此举评为‘乱政’,说神宗皇帝有‘市恩’之嫌。” “到了张位入阁后,万历二十年,他以‘振纪纲’为名,请变会推为类奏,间接否定了吏部在廷推时的提名权,结果‘妖书案’一发,就有科道御史检举张位为主谋,这事涉‘国本’,神宗皇帝不得不将张位革职为民。” “忠贤呐,你说你也是从万历朝过来的,怎么就觉得今不如昔了呢?至于科道官多叨咕几句,那也不算是个事儿,搁在万历朝那会儿,像彭汝楠这种奏疏,尚且属于就事论事,安分守己的。” “朕记得,万历三十五年时,神宗皇帝想复召王锡爵入阁,科道官因先前京察之事对王锡爵屡上弹章,故而王锡爵三次婉辞不就。” “待神宗皇帝第四次下诏请王锡爵入阁时,王锡爵进呈了一封密帖给神宗皇帝,奏中说这些科道官的奏章譬如‘禽鸟之音’,建议神宗皇帝一概留中即可。” “后来这封奏疏一泄露,可引起轩然大波了,最后呢,这王锡爵也没能再入阁,所以这人事上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忧,至于这辽东经略的位置么——”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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