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 5(1 / 3)
屋内灯光忽明忽暗。
赵潮生坐在张启民身前,看着他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辨别手中那块玉的真假。
过了一会儿,张启民放下放大镜和手电筒,然后取下老花镜,揉了揉鼻梁。
“这玉有些年头了。不是这边的东西。”随后他又戴上眼镜,拿着手电筒对着玉指给赵潮生看,“你仔细看看里面的絮状物,”然后又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本国玉,“你看这两个絮状物是不是不同?但本质和光泽亮度都相同。”
“嗯。”
“玉不假,但是不是来自昭海这就说不清了。”
赵潮生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他别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熟了的陶之澜。
张启民笑了笑,看透了一切,只是有些话并未说出口。
“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学校。”
“那我明天抽空把玉给波尔特拿过去。”
张启民连忙摆手,“不用你送,那小子下午就给我打电话了,要亲自来拿。”
“好。”
赵潮生刚起身,张启民唤住了他,“潮生啊,有些东西急不得,物极必反,还不如放任自流。”
赵潮生并未听明白张启民指的是什么事,只是点头应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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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陶之澜便站在镜子前刷牙,她打了个哈切,睡眼惺忪地看着镜中,自己憔悴又白瘦的脸。
“早饭想吃什么?”
她看着镜子里依靠着门上的赵潮生不由一愣。赵潮生身型瘦高,肩宽腰窄,穿学校的短袖衬衣简直再合适不过。
陶之澜吐了一口泡沫,“不要鸡蛋就行。”
随即她喝了一口水然后吐掉,抬眸抹掉嘴上泡沫时,发现赵潮生还在门口,她放下杯子转身正准备离开,手腕却被攥住。
“等一下。”
陶之澜别过头看他,下一刻瞳孔一缩,温热的指腹在她鼻尖一抹。
“有泡沫。”
陶之澜猛地打开他的手,低声地说了句,“谢谢。”
“陶之澜。”
她往前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身。
赵潮生则立在她身后,缓缓开口:“我们非得是现在这样吗?”
陶之澜鼓起反驳的勇气回身,“那你觉得怎样合适?”她攥紧了手,眼眶渐红,“我离家出走是我不对,但归根结底是因为谁?如果不是你那天咄咄逼人,我会走吗?我做什么事在你眼里都是叛逆,不正当,固执。院长爷爷从没在我这方面说什么,一直都是你在阻止我!赵潮生,你变了,你早就不是我的潮生哥了,明白吗?”
赵潮生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变,小时候怎么照顾陶之澜的,现在依旧怎么做。而他却以为陶之澜还会是以前的那个笑起来很甜,喜欢粘着他的女孩。
但就因为陶之澜在搜寻有关昭海的线索那一刻起,这一切都变了,他开始焦躁,担忧甚至是小心,因为什么呢?还是个未解之谜。
之后在摩托车上,二人同样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到了学校门口,陶之澜下了车,赵潮生将头盔取下拿在手中看着她道:“今天放学我在这里等你。”
陶之澜自顾自地打理裙边,过了一会儿才从后座上拿起手提包,漫不经心地抬头,拿好友打了个幌子,“我约了阿慧去看电影。”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而赵潮生的目光却锁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校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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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风从窗外吹来,历史老师正站在讲台上讲课。
陶之澜伏在桌上,因为小腹疼的厉害,她攥紧了拳头浑身冒汗。
坐在她身后的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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