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冒雨求情(2 / 3)
斧手感觉虎口一震,竟没握稳长刀,重重摔在了地上。
“要砍杜珏,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只见一人手持长弓,从众人中缓缓走来,没错,正是薛耀祖。
李孝恭见状,怒道:“薛耀祖,你好大胆子,胆敢犯上作乱?”
“赵郡王,你这个帽子可扣得有点大了。”薛耀祖近前,说道,“咱们唐军的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用来杀自家兄弟的。现在萧梁未平,我们却先杀兄弟,岂不是令仇者快亲者痛嘛。如若赵郡王今天一定要杀杜珏,那就连我薛耀祖一起杀了吧。”
薛耀祖的到来,让李孝恭有些慌了。毕竟薛耀祖是李靖旧部,不像杜珏是半路来的。如果真杀了薛耀祖,恐会引起李靖不满。
“薛耀祖,你,你当真认为本帅不敢杀你?”李孝恭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
薛耀祖慢慢走上行刑台,来到杜珏身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一路跟着李将军,南征北战,为的是什么?不图名,不图利,为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年在马邑,承蒙李将军救我一命,我薛耀祖便发誓,今生跟定李将军,生死相随。赵郡王是有生杀大权,我等本就卑贱,死又何妨?杜珏是有错,但不能全奈他,如果杀了杜珏,今后谁来造船,谁来调度水上之事?”
薛耀祖说的无不道理,数千官兵站在雨中,面色凝重,颇有惭愧。
这时,前排的几名校尉纷纷下跪,恳求李孝恭放过杜珏和薛耀祖。紧接着,刀斧手和雨中的官兵也纷纷下跪,为二人求情。
李孝恭心中生出一丝惧怕,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队伍中升腾。然而,李孝恭心头一顿怒火也随之升了起来:“反了?全都反了?”
李孝恭本来只是想斩了杜珏立威,没成想薛耀祖一根筋,坏了局。现在弄到这个地步,也不好收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高喊:“赵郡王,刀下留人......”
大雨之中,一匹白驹由远及近,马上之人便是李靖。
李靖翻身下马,由于泥地路滑,脚下一时不稳,竟重重摔在泥地里。李孝恭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李靖,“靖公,您,您这是?”
李靖拨开李孝恭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抖抖地指着雨中官兵,高声喊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你们是要军变吗?还不快向赵郡王请罪?”
顿时,众人齐声山呼:“请赵郡王恕罪,请赵郡王恕罪,请赵郡王恕罪......”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在山间响起阵阵回声。
李孝恭怕了。他怕的不是李靖,也不是怕此事收不了场,怕的是眼前这支他无法掌控的军队,怕的是几万官兵铸就的大唐军魂。
“事已至此,靖公,此二人均是你的部下,还是交由你来处理吧。”李孝恭见状,只好抛出个台阶,转身立在一旁。
李靖站上行刑台,亲手解下杜珏身上的捆绳,然后喊道:“将士们,赵郡王已不再追究此事,大家都起来吧。”
“谢赵郡王不杀之恩。”众人明白李靖言外之意,高声喊道。
李孝恭满脸不悦,悻悻离场。李靖心中自是有些不爽,但毕竟李孝恭是长官,也不好当面打脸,只好紧跟着李孝恭来到了总管府。
“靖公啊,你这些老部下,我是碰不得,管不得,也说不得。”李孝恭稍稍平复了心情,对李靖说道,“你要知道,这四百多艘船只,与我们而言,是多大的损失。杜珏犯了军法,若不惩戒,将来如何统兵?”
李靖来到李孝恭跟前,笑道:“赵郡王有所不知,祸兮福之所倚,这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靖公,你就别跟我打太极了。”李孝恭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对李靖出气,“如今长江水位暴涨,峡江水势汹汹,别说东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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