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星有损(1 / 3)
“想着你们要说些体己话,怎么朕恍惚听见钦天监了?”明黄色衣摆上绣着精细的五爪金龙与鎏金云纹,皇上迈步进来。
沈知盈忙起身随着母后行礼,见皇上神色如常,嘴角含笑,她便如释重负,后宫不得干政,早知父皇会来,她如何也是不愿多嘴的。
“不过是儿臣听到些风言风语罢了,还请父皇不要责怪母后。”沈知盈一副温顺听话的模样,眨了眨眼睛,让人不忍斥责。
“哈哈哈,宁儿你瞧瞧,这坏丫头明知朕不曾责怪,还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朕担忧呢。”皇上大笑两声。
皇后迎他入座,笑着说:“依臣妾看,皇上就是太过偏心,才让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应当罚上一罚,看看她还敢不敢这般耍赖。”
“朕的嘉平公主本该这样恣意开心。”皇上说着抿了口茶,笑道,“瞧瞧你母后,你一来便把茶水换成了你爱喝的寿州黄芽,还打趣朕偏心。”
“父皇母后爱儿臣,儿臣乐得紧呢。”沈知盈眉眼弯弯,“父皇,儿臣给你摁摁肩。”
“你身体有恙,快快坐下,交给奴才做也是一样。”皇上侧着头说。
“奴才做的和儿臣做的怎会一样?”沈知盈探出头,能言会道,“奴才做是为了得父皇赏赐,儿臣做是希望父皇保重身体,福寿绵长。”
说及此,皇上想起方才初进屋时,嘉平公主虽眉眼带笑,但眼下一片青色,想必这几日倍受梦魇困扰,再加上她本就纤细,如今病中,本就不大的脸颊愈发消瘦。
他自然心疼。
“嘉平听闻钦天监进言之事了?”皇上回了回神,问。
“只听说钦天监进言,但不知说了什么。”沈知盈老老实实交代。
大雍不推崇命演之术,如今的皇上更是厌烦至极,钦天监加上监正不过寥寥几人。可这般不起眼,竟有机会面圣进言,甚至连太后都听闻此事,沈知盈不免有些好奇。
皇上叹了口气,神色如常地说:“说与你听也不妨,这事与你有些干系。”
“钦天监监正上报,夜夜观星发现你的命星时明时暗。”
皇后被这话吓了一跳,眼里透着担忧:“这……这是何意……”
沈知盈浑身一愣,不知所措地看着父皇。
“宁儿莫要担心,钦天监自然呈上了化解的法子。”皇上抬手揽住皇后,安抚地拍了拍。
“什么法子?”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与将星缔结便可化解。”
待沈知盈用完午膳,皇后才舍得放她回府,一路上恍恍惚惚地想着钦天监的话,谁曾想竟在自家门前碰到了熟人。
“清仪?”沈知盈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试探着开口,待那人转过身,她惊喜地说:“你可舍得回来了?何时入的京?”
“殿下。”袁清仪嘴角噙笑,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才起身忙迎了上来,“我昨日才回来,今日便来找你,刚还想着没缘分,你这不爱出门的性子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偏叫我碰上,现下看来,你我二人还是有缘的。”
“那是自然,我们进去说。”沈知盈忙卡住她的手,边往里走边说,“你大哥也同你回来了?快同我讲讲汝南如何?便是这样好?竟叫你们去了两三年才肯回……”
“大哥回来了,但不在京中多待。”袁清仪顿了顿,说,“前几日我听见爹和大哥说起堰州最近不是十分太平,我想他是要随萧老将军去堰州一趟的。”
袁清仪是礼部尚书袁绍安的嫡次女,袁钦是她亲哥哥,如今是镇国将军的副将。幼时袁清仪曾给沈知盈做过一段日子陪读,二人关系就是这样亲密起来的。汝南袁氏规矩忒多,尚未及笄的孩子都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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