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不是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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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泺连手都没力气抬,懒洋洋地看了过去。

刚进来的郑得福立即从抽屉里翻出只小瓷瓶,仔细地倒了点金贵的“茶叶”放在茶壶里,注上水,再将这茶壶放在龙案旁的红泥炉上温着。

“孙爱卿哪里人?”江泺随口问道。

“回陛下,臣泉州安溪人。”

“孙爱卿是自己人,当年在桑英霆将军麾下。哦,桑英霆就是左谷蠡王。”江泺三言两语就向侯如海介绍了鲁特的情况,又说,“正好朕这里有些安溪龙井,拿来给孙爱卿泡一壶,以解多年在外的思乡之苦。朕的茶喝得俨,别人都喝不习惯,就不拿来待客了。”

“太好了,真是天佑我卫国!”郑得福由震惊到喜悦,眼珠转了几转,忙去找茶叶,一边热络地寒暄着。

没过一会儿,壶口冒出氤氲的白汽,满屋弥漫着异香。

水开了,郑得福用块帕子隔热,倒了杯“茶水”,恭恭敬敬放在江泺面前。

隔得不太远,鲁特只见茶壶里倒出来的物什黑乎乎,很粘稠,不太象是茶水。

不过也说不准,宫里什么宝贝没有,或许自己孤陋寡闻,没见识过。

注意到鲁特的目光,郑得福侧身遮挡了一下,说道:“这些年孙大人在草原上辛苦了。”

“不辛苦。”

江泺喝了口“茶”,眉毛不悦地拧了起来。

说错话了?鲁特心一惊,忙改口说:“都是命啊!臣年轻时总想着建功立业,回到家乡光宗耀祖,万万没想到滞留草原多年,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归,身上受的苦远不及内心的煎熬。”

郑得福问:“桑将军是怎么做到了左谷蠡王?这些年你一直在他身边吗?莫车可汗对桑将军怎么样?”

问题实在太多了,有的已经说过了,有的不方便说,有的不想说,鲁特低下头沉默不语。

和郑得福对了个眼色,江泺道:“这位是秘谍司的督主,往后由他负责接洽事宜。他是朕信得过的人,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朕说的话。”

“失敬,失敬。”鲁特拱了拱手,又将同样的话再说了一遍。

郑得福给鲁特上了茶水糕点,又故意缠着问东问西。

服了药后头疼稍有缓解,江泺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放空脑子休息了一下。

这该死的身子!

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发作,可就给有心人看乐子了。

至少鲁特是个没有花花肠子的老实人,是心念故土的卫国人,但桑英霆是不是也一样就不好说了。

也许他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也许就是利用老实人来搏得信任,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江泺什么也不信。

可以肯定的是,莫车可汗和桑英霆之间有龃龉,这倒是可以利用。

江泺咬了咬牙,拼了命也要将外患平了,太子接手后能轻松点。

内政有国丈撑着,乱不到哪里去,最多就是被架空而已,性命是无忧的。

太医说悠着过最多还有十年的寿命,应该还来得及。

嗯,太子九岁了,过个四五年就赶紧给他安排上太子妃,再多往东宫塞些侧妃良娣。

草包儿子正事干不了,被个杨怀牵着鼻子走,多生几个儿子总能做得到,再在里面挑个聪惠的好生培养。

嗯,一直生到满意为止。

安排好一切,给太子指定了太子,他当上皇帝后勉强坚持个十年左右,应该就差不多了。

先皇同样是个作天作地的主儿,三十年把江山整得乌烟瘴气,摇摇欲坠,自己登基之后处置了世家,这才稳定下来。

所以,太子不争气也不打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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