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他(1 / 3)
半炷香后,白匀终于松开了手,却只字不言。坐了片刻,他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卞宁宁和温仪相视一眼,心知情况只怕是不好,赶忙跟上前去。
白匀在月亮门外站定,背对着二人,弯腰抬手拂去衣衫上沾着的枯草和浮尘。
“姚夫人当真无药可治了?”卞宁宁有些紧张地交握住双手,端在身前。因为用力太过,连指尖都有些发白。
白匀回头望了一眼远处坐在石阶上的方秋卉,难得的,叹了口气。
温仪耐心本就不好,见他半晌不说话,便觉着他是在故弄玄虚,遂催促道:“你叹什么气啊,快说呀!”
白匀斜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这不是在想该如何说嘛。”
“白公子知道什么,便说什么就好,其他的,我们自会打算。”卞宁宁见他有些犹豫,便接过话说道。
白匀点点头,这才幽幽开口:“这位姚夫人的疯病,应当只是装的。但她的肺疾,却当真是药石无医了,估摸着,时日无多了。”
“疯病是装的?”卞宁宁和温仪异口同声地问道,都是十足地诧异。
白匀揉了揉耳朵,只觉温仪的声音格外尖利刺耳:“小声些。你们此前来,可曾遇见过她清醒的样子?”
“有的,昨日下午来,她短暂清醒了片刻。”卞宁宁回答道。
“那她可有说什么?”
卞宁宁回想了一番,将昨日方秋卉说的话,尽可能详实地告诉了白匀。
说完,她却突然愣住了。
白匀看着她,问道:“可发现什么不妥了?”
温仪没明白有何不妥,但看卞宁宁的模样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便只能巴巴地望着她。
卞宁宁松开紧握的手,忆及方秋卉说的那句:“你们为何日日都来陪我。”
她和温仪日日都来,方秋卉却从未同她们说过话,行事疯癫,要么傻笑,要么沉默,仿佛根本瞧不见她们一般。
可倘若方秋卉当真是犯了疯病,事后清醒之时当真还能记得自己犯病时的模样吗?
但偏偏方秋卉清楚地记得,她们日日都来。
而刚才方秋卉又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这病啊,从五年前搬来遥州城就有了。”
方秋卉竟然还能记得自己的肺疾是五年前搬来遥州城时就有的,那说明她一直在记着日子,分得清今夕何夕。
白匀见她这幅模样,便知她想到了其中之异,接着说道:“对于真正疯癫之人来说,要想分得清时候,是极难之事。大多疯症发病之时都是浑浑噩噩,哪里还能记得日子?”
“看来她当真是装的,是我先入为主,忽略了这些细节。”卞宁宁肯定地说道。
可温仪还是没明白,便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一定是装的。”
白匀却嗤笑一声,先开口揶揄道:“看来温大小姐嗓门挺大,脑子却不太大。”
温仪顿时怒目圆睁,死死盯着白匀,反击道:“你个土包子说什么呢。”
土包子三个字直戳白匀心窝,仿佛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羞愤难当。
“你……”白匀难得动了怒,因为气极,指着温仪的手都在颤。
温仪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就知道这人在意外表。
“好了,小心引来旁人。”卞宁宁无奈扶额,也不知这二人怎么回事,从相识开始便是斗不完的嘴。
白匀觉着自己总归要年长温仪几岁,当让着她些,便拂袖说道:“看来温大小姐在吵架一事上还颇有天赋,想来老了也不容易痴呆。”
温仪横了他一眼,不再与其争执,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