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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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回一条命来。”

可话音刚落,郝连荷却拉住她的手,要将她带走:“你不该来宫中,太危险了,我送你出去。”

卞宁宁将她拦了下来,说道:“我历经波折才进宫来见你,可儿姐姐不想听听缘由吗?”

郝连荷停下动作,这才反应过来,卞宁宁如今好端端地站在此处,那是否说明此前郝盛远被人揭发一事,正是她所为?

想通了其中关节,郝连荷渐渐松开卞宁宁的手,慢慢坐回到坐椅上,问道:“你要与我说什么?”

卞宁宁见她骤然冷了下来,忍不住叹息道:“看来可儿姐姐已猜到我所谋划之事了。”

郝连荷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博古架上的青瓷瓶,说道:“你与太子皇后联手了。”

卞宁宁没有否认,虽说与皇后算不上真正的结盟,但太子与她是一边的,那皇后自然也与她是一边的。

“是,郝盛远的罪证也是我筹谋多年寻来得。你能想到、不能想到的一切,皆是我所为。”

郝连荷似没想到她竟如此坦荡,有些讶异:“从前便知你聪慧,如今想来,你能做到如此份上,也不奇怪。”

她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红:“既然你已有了打算,又为何要来寻我?难道你不知我与郝盛远之间的关系?”

“自然知道。”卞宁宁看向她,眼神坚定异常,“正是因着你与他的关系,我今日才会来寻你。”

“你要做什么?”

“我要可儿姐姐与我结盟,一起对付郝盛远。”

“什么?!”郝连荷腾地一下站起身,头上珠钗步摇晃个不停。

说罢,她似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扶了扶发髻,又坐了回去,说道:“虽说恭王被害一事乃太师府所为,但我也是身不由己,绝非我之意愿。可如今你已为你父王翻案,那此事便算了结,与我也再无瓜葛。”

“这些年我对你确实有愧,也不曾报答你当年相助我们姐妹俩的恩情,可若是报答恩情便要拿命来抵,那就请郡主当作当年救了两头白眼狼吧。”

郝连荷神色决绝,却是连看都不愿再看卞宁宁一眼。

如今郝盛远已被匈奴救走,据她所知,郝盛远背后可是呼延准的支持。她作为郝盛远的棋子,若是不乖乖听话,即便她身处后宫,郝盛远也会有办法处置她。

若只她自己倒也罢了,郝连芙还在郝盛远手中,她还有个年纪尚幼的期儿,如何敢去冒险?

一个不慎,他们三人便万劫不复。

她不敢赌。

卞宁宁见她紧抿着唇,唇上血色都在渐渐退去,心生不忍。

“我知晓你的难处,但我若无万分把握,今日我也不会前来与你说这些。抛开这些恩恩怨怨不谈,我只记得你是与我无话不谈的可儿姐姐。”

郝连荷无动于衷,依旧并未看她。

她缓缓起身,踱起步来,边走边说道:“其实我能有这般顺利地搜集齐郝盛远的罪证,还得多亏芙儿。”

“不知她从何处得知我没死,或许是我刚在平冶之时就无意撞见过我。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在默默相助于我。”

“她怕我危险,便想赶我离开平冶。后来见我态度坚决,便暗中助我。郝盛远捐出的白银中,那几枚带纹的银锭正是她助我拿到的。”

话到此处,郝连荷的面色才终于松动,缓缓转向卞宁宁,眼中除却惊讶,亦有感怀。

“当真?可为何芙而儿从未与我说过?”

“她怕你为难。你不是独身之人,你还有期儿要照看保护,自是不能随心所欲行事。”

“那她就没想过若是被郝盛远发现,她便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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