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3)
裴颐称好,沈见水快步往前,不一会儿就没影了。等裴颐到集合处时,这场演讲已经快到尾声了。
从一开始,宋南锦就是这样的人。受了重伤跑到他的马车前来求助,那伤真的不是做样子的,是实实在在的命快没了。这次受伤,她杀了宋南良大半精锐,引起了先帝警告宋南良,还借此认识了他。
她不入会输的局,也不惧入更险的局。
高台之上的宋南锦道:“我不怕与你们说真话,三日之后的会面,便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但请姐妹们相信,我与安远,一定会带你们取得胜利。”
将士们高声附和:“必胜!必胜!必胜!”
简直震耳欲聋,裴颐捂着耳朵,见王真之上台,宋南锦下台回到营帐中。
他也进了主将营:“你真把粮草烧了?”
“没有。”宋南锦故意道,“不是我烧的。”
这个时候还玩什么文字游戏。项羽破釜沉舟是赢了,但是最后也乌江自刎。他叹气,“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宋南锦摇头笑:“不,对我来说,一直都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等死的路,一条是寻死的路。其实也不单是我,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人总是要死的,寻死比等死更有意思一些。”
和你们内卷人没什么好说的,裴颐无语道:“我比较喜欢等死。”
宋南锦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是因为你过得一帆风顺。你和死亡的距离太远了,远到你根本不觉得自己在等死。”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打算真烧,但是天气快冷了不是么?你也一直不喝药。”
裴颐简直想翻白眼,“这么大的帽子就不要扣到我头上了,我担不起。万一你输了,我不得受万人唾骂。”
宋南锦大笑,拍拍他的脸,“好罢,是骗你的。但是也不是和你没关系,若要迅速拿下京城,便一定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笼子里。杂念太多,反而容易心生犹豫。”
“其实,我是觉得……”裴颐道,“粮草就这样烧了多浪费啊,明明卞州的饥荒才刚刚缓解。”
宋南锦收了笑容:“那是另一种退路,就算输了粮草也没有浪费,还是有所贡献,这种慰藉没有意义。实际上,输了就是一无所有。”
又过了俩日,孟子歌在涂脂粉遮住疤痕,裴颐和江虞知在一旁忍笑。
孟子歌道:“自毁容之后,我就没有干过暗杀的活了,毕竟我这个疤还是很有标志性。这次我真的牺牲太大了。不过毁容了也不是没有好处,一下子就能看出人的真善和伪善。像公主,就从未因这疤痕看轻我,你们也是。”
裴颐笑道:“陛下让你明日怎么做?”
孟子歌答:“南锦给了我顾玉棠的遗物,一个长命锁,上面刻了他的名字。待明日,我便说有顾玉棠的消息,请求见顾微。”
这时,宋南锦带着谢来香走进来,“裴颐,你明日要不要先入城?你和你母父许久不见,且明日打起来我也没有功夫顾你。”
裴颐眼睛一亮:“怎么进去?”又见谢来香,恍然大悟,“噢,来香姐带着粮草从二姐那进去保护裴府是吗?”
宋南锦点头:“如何,要不要随她入城?”
裴颐:“好。”
江虞知插话:“禀告陛下,臣侍也许久未见母父,想念地紧,还请陛下开恩。”
很神奇,江虞知真的是很神奇的一个人。裴颐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见过他有什么负面情绪,颇有一种内敛的天不怕地不怕。如宋南锦明明是帝王,裴颐作为一个现代人都会有忌惮之心,他偏偏就很随意地说话,如同天下人都是他朋友一般。
这样比较起来,宋南锦和江虞知也是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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