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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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特殊呢?意思是,宋南锦对其他男子不会有的——占有欲。这其实很稀奇,因为女子向来都是对自家男人有强烈的占有欲,就算不喜欢,但只要名义上是自己的男人,便不能忍受对方和其他女子有染。

但宋南锦不会因此生气,这些事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就和渐渐不重要的裴颐一样。脏了的人,不要便罢,何须浪费时间生气?可她不能忍受裴颐不在她掌控范围内,她也并没有很在意裴颐心中是否惦记别的女人,只要裴颐还在她身边,那些并没有那么重要。

随着年纪的增长,宋南锦也想通了,因为长年累月的窥探,裴颐对她来说是一种权力的象征。她年少时觉得那是喜欢,但并不完全是,她寄托了感情在裴颐身上,裴颐因此而特殊。

如果是其他人,她未必能有这种想法,正因为裴颐是裴颐,有着和她南辕北辙的性情与原则。

那日,裴颐把刀架到她脖子上,她心一跳,活起来了,那个物品变成了人。裴颐的行事作风不在她预料之中了,但本性依然如此天真。

今夜是酒喝多了,宋南锦这么想着,问:“你从前喜欢我什么?”

裴颐吓得差点平地摔,他扶住柱子,“你这个问题有点突然,我现在脑子转不过来,你等我缓缓。”

过了会,他道:“这是怎么回事?等一下,我不否认我喜欢过你,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多久了?你这样让我有点社死,不要说是你先提问的,你先回答我。”

宋南锦答:“不是很久,子歌和我说的。”

“他又怎么知道的?什么狗屎。”裴颐骂一句,又恍然大悟,“他连别人墙角都听,也难怪这事被他听到了。”

他拍拍脸,清醒了一点,“这事不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开始可能是因为你有点冷幽默,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想起来我就想笑。”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一起买了一个一对的陶瓷玩偶,回去的路上,我不小心把我的摔碎了,我特难过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你,你把你的玩偶往地上一摔,说,我们重新买过一对吧,别难过了。我当时为了维持形象,真的憋笑憋得很辛苦。”

宋南锦其实不懂为什么好笑,但听裴颐道:“而且你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还很认真,这就是最好笑的地方。”

裴颐收了笑容,靠在柱子上,语气也淡了:“后来啊,我很好奇,在爱情中,好奇就是喜欢的战鼓。我在想,我活了这么久,居然被一个少女给骗了,这个少女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是如何养成今日这种性格的。她经历过什么事才能这样刀枪不入,还装得那么像。”

宋南锦低声问:“那后来又为什么不喜欢了?”

裴颐笑了,“这个问题简单多了,观念不合啊。在我的想法中,可从来没有一对多的感情。当年我不好意思说,因为我还喜欢你,说这个好像想迫使你改变一样,但现在我可以说了。”

“爱是忠贞,爱是唯一。”

好圣洁的月光,宋南锦看见月光打在裴颐半边脸上,他眉眼含着很轻浅的笑意,嘴唇张合间带着酒气。今夜喝的是什么酒来着?好像是叫醉美人,椒花制酒,夏夜闻到寒梅香,也不怪乎人会醉了。

因为身体虚,他的唇色总是很浅。哦,归结来得怪宋南礼,把他损坏了。

但没关系,宋南锦想,她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千钧一发之刻,裴颐拿手挡住了,四目相对。俩人都很震惊,宋南锦是惊讶他拒绝了自己,而裴颐是惊讶宋南锦发什么疯。

他感到手心有湿漉漉的触感,意识到是宋南锦的舌尖,他几乎是落慌而逃。

宋南锦叫住他,“裴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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