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3)
他以为凤后对自己有所不同。
今日一见凤后与江贵侍的相处,顿觉自己算什么。他往凤仪宫送了那么多东西,凤后也只算不冷不热的态度。
江贵侍仗着凤后狐假虎威,凤后却也允许。凭什么?江贵侍得罪人,最后还不是凤后来收拾烂摊子。这等没眼色之人,为什么可以站在凤后旁边?
若是为了听曲,那倒也是合理。
宋南锦来看秦臻时,发现秦臻兴致不高,便问:“怎的?发生何事了?”
秦臻摇头,道:“臣侍今日在太液池见到了凤后殿下。”
宋南锦奇道:“凤后?他出门了?凤仪宫走水了?”
秦臻没听懂宋南锦的明嘲暗讽,老实回答道:“没有走水,凤后与江贵侍一同踏春。”
宋南锦叹了一句稀奇,追问:“然后呢?”
秦臻道:“凤后说江贵侍会作曲好听,陛下可曾听过?”
宋南锦摇头,“没有,他还会作曲?臻臻想听吗?”
秦臻思索了会,答:“想听。”
宋南锦一拍手,道:“既然臻臻想听,那便叫他来弹曲罢。”
秦臻本可以阻止,江贵侍又不是乐人,给陛下吹曲叫侍奉皇帝,给他吹曲算什么?但他忍住了,只道:“陛下,是吹曲,江贵侍的乐器是笛子。”
江虞知莫名其妙被叫去了瑶花殿吹笛子,看着宋南锦笑眯眯地搂着秦臻,脑子里不禁冒出四个字,奸妇淫夫。
他倒没有那种高手的傲气,轻易不表演,但──他问:“好听有赏吗?”
宋南锦点头:“若臻臻喜欢,自然是有的。”
于是,江虞知便吹得尽心尽力。
翌日,江虞知拿了一袋金叶子去凤仪宫,道:“我开罪秦臻了?”虽没有演奏的讲究,但平白给人叫去吹笛子,内心仍有不快。
裴颐在整理书柜,道:“你问我?秦臻干什么了?”
“他和陛下把我叫过去吹笛子。”江虞知凑过去看那些书,手中还甩着袋子,“这么多书?你都看过?”
“他故意羞辱你?”裴颐停下了动作,“没有,放在这里显得我学识渊博。”
“不知道。”江虞知摇头,“但我觉得你在阴阳怪气我。”
“他从前倒不这样。”裴颐转了个方向,“不会是被顾玉棠逼得性格扭曲了罢。”
江虞知又走到裴颐面前甩袋子,裴颐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很想我问你这袋子里装了什么?”
江虞知大喜,把袋子递到裴颐面前:“好兄弟,帮我个忙。这是我昨日赚的报酬,帮我寄回家中。”
宫中后君虽可通过内省侍给家中寄信,但是是不允许钱财来往的。
裴颐推开江虞知点手,微笑:“婉拒了哈。”他与裴家通信自然有非官方渠道,但还是非必要不帮人。
他道:“但你可把这个给我,我让家中给江府送去同等价值的财物。”
江虞知被拒了也不恼,感叹道:“可惜我那山川记的第三卷啊,没办法送出去印刷了。”
“不过,这事还是可以商量的。”裴颐话锋一转,接过那袋金叶子,“你我兄弟一场,这等小事我自然尽力而为。”
再后,顾玉棠也把江虞知叫去吹笛。宫中便有传,陛下、凤后、皇贵君、秦贵人都十分青睐江贵侍的乐技,兴起了请江贵侍吹笛之风,连太后都好奇地请了江贵侍过去。
江虞知本人也不挑,宫人只要拿得出钱,他都可以为其演奏,短时间内赚得盆钵满体。只是不愿去太后那,说感觉去多了活不久。
对此,差点死在太后手中的裴颐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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