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病糊涂了,外边没下雪。”
宋南锦带着风雪进屋,裴颐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宋南锦身上的雪花,又盯着竹清。
俩人对视,竹清便先向宋南锦请安,后心虚败走:“哎呀,主子,菊清叫奴去熬药,奴告退了。”
裴颐奇怪地问:“陛下来做什么?”
宋南锦没答,只见裴颐的脸色红似火,她走近伸手去碰,极烫。裴颐似被她冰到了,“啊”得一声,皱眉看着她。
她冷声道:“太医院竟如此无用。”
裴颐重复问:“陛下来做什么?”
宋南锦仔细一瞧,裴颐看似交流正常,眼神竟是呆的,怪不得竹清撒如此明显的谎他竟然也半信半疑。
她觉得有趣,从袖口中掏出窗花,递给裴颐,“朕来送你花。”
裴颐想坐起身接过,宋南锦拦住他,“不必。”他好似也是做个样子,很快又缩回被褥里。宋南锦把窗花放于他枕边,他感到寒气,头偏了偏。
裴颐眼珠子转转:“非奸即盗。”
宋南锦诧异:“你说什么?”
裴颐又道:“太医院有什么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这群草菅人命的皇亲国戚,洗洗脸照照镜子。”
啊,这人傻了。宋南锦抱着这种想法问:“你怎得病如此重?”
裴颐思考了一下,开始笑,然后喘不过气,他爬起来,认真解释:“陛下,是这样的,臣侍身体偏寒。陛下久久不来凤仪宫,凤仪宫阴气太重哈哈哈哈哈,然后就久病不愈哈哈哈哈。”
宋南锦瞪大眼睛,给裴颐披上大氅,又摸了摸裴颐的额头:“哎,真傻了。”
裴颐拍掉她的手:“莫挨老子。”
宋南锦也不与他计较,问:“你这话从哪学的?”
裴颐望床顶:“天生的。”
宋南锦又问:“你为何初雪日要堆雪人?”
裴颐是真非真道:“仪式感,初雪之后我就要冬眠了。”
宋南锦许久心情没如此畅快了,她琢磨着这究竟是本性毕露还是烧糊涂了。裴颐突然下床,“我要去堆雪人。”
她拦住,“做什么呢?病了就好好休息。”
“我有一个朋友要死了,他叫竹清。”裴颐看着她,“死之前想让我给他堆一个雪人。”
她冷酷道:“那便让他死罢。”
门外偷听的竹清一个激灵,完了完了,主子清醒了,肯定又要搞幺蛾子了,得找梅雪来镇场子。
裴颐埋头大喊:“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我不如死了算了。”
宋南锦沉声:“胡说什么呢?”
裴颐一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想吃肉。”
裴颐在病中,饮食应当清淡,竹清等人便严格把控他的饮食。可宋南锦发了话,裴颐便如愿以偿地吃上了肉。
竹清见宋南锦走远了,道:“主子,您是何时清醒的?”
“其实不是很清醒。”裴颐打哈欠,“但她问堆雪人的事,把我吓醒了一会。面子也丢了,总不能什么也没得吧。”
竹清这才想通,主子从小落了病根,下雪日便只能在屋内瞧着大雪纷飞。大公主便每逢初雪就会给主子堆雪人,主子便在屋内瞧着。
大公主离京那一年的初雪,主子便不顾劝地出去堆了雪人,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年年初雪都如此。
裴颐又叹了一句:“今年真是天意难违,我出去怕是要冻成雪人了。”
也许,是该放下这个执念了。
除夕宴前,裴颐的身子倒是好了,便去赴宴了。中途,他又觉无趣,看着秦臻与言问期亲近的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