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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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清惊讶:“主子,您不是最爱搅浑水吗?不然何至于被禁足?”

裴颐:“……”

“你再阴阳怪气就去扫茅厕。”裴颐拿着团扇重重拍了一下竹清,“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蹚浑水被禁足?今日是我禁足的最后一日,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赴宴。”

“但这次的搅粪棍不同。言问期回来了,陛下必然让他赴宴。”

思及言问期的性子,竹清抱拳:“主子英明。”

言问期和他那性子和善的哥哥完全不同,谁知道是怎么养成这样一个天生坏种。用裴颐上辈子的话形容,便是活脱脱的黑莲花绿茶婊。裴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八岁,八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碍着这个想法,裴颐吃了一个大亏。裴颐听说三公主府上有小孩,特意带了点花生酥。他拿给言问期,言问期怯生生地推拒。

他心里怜惜,不过一点花生酥整得小心翼翼的,是多缺爱吃过多少苦啊。他一再哄诱,言问期终于期期艾艾地接下来,吃的时候还一直在哭。他摸了摸言问期的头,瞧把这孩子感动的。

宋南锦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言问期哭着吃花生酥,她神色一厉,打掉他手中的花生酥说,谁给你吃的?你过敏不能吃不知道吗?

言问期看着裴颐哭,也不肯说话。裴颐一时也不觉得他是故意的,只是这事整得有点脑壳疼。多大点事儿,不能吃早说不就好了。

他便说自己不知情,给了花生酥。

那是宋南锦第一次冲他冷脸,也许是不想冲他发气,也不理他,只让人找大夫来。

这时,言问期终于哭哭啼啼地说话了,锦姐姐你不要生公子的气,是小期的错。小期本不想吃,但公子一再给,小期不敢拒绝公子的一番好意。也不敢说生病不能吃,怕公子觉得晦气。

裴颐目瞪口呆,看见宋南锦抱着言问期去休息,言问期回头冲他做鬼脸,才恍然大悟。

好可怕的绿茶婊。

后来,他托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言问期小时候也被宋南锦给过花生酥。当时也没人知道他对花生过敏,于是他差点就死在那场过敏里。宋南锦枯坐在房外一夜,不信神佛的她又去佛堂抄经祈福,直到言问期好转起来。

这事也确实是裴颐干得不周到,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忌讳,他偏偏也没在意那么多,只想着带点零嘴去给小孩,才被钻了空子。

言问期再次看见他时相当惊讶,小小的脑袋并不理解他明明已经成功了,为何宋南锦还和裴颐往来?

裴颐笑眯眯地拍他头,小鬼头,上次对不住,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言问期见四下无人,恶狠狠地说,你这狐狸精,休想霸占我哥哥在锦姐姐心中的位置!

这是裴颐第一次知道言问容的存在,他连宋南锦都没见便匆匆回府了。

正如裴颐所料,宴会上的局面非常紧张。

因为秦臻舞剑时突然摔倒,一剑刺中了言问期的肩膀。

秦臻惊慌失措,落下了剑,掉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宴会发生血案自然没法进行下去了,也是件不吉利的事,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宋南锦命人送言问期送去乾清宫,又传太医看其伤势。剩下无关人等也散了,只余下罪魁祸首秦臻呆立原地,没有人搭理他。

秦臻一直望着宋南锦,希望她能说些什么,哪怕是责骂他也好。但宋南锦无暇理他,她紧张着言问期,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

他打发走侍男,独自慢慢地走,既然没人抓他,那他暂时还是自由身,可以随意走动。他只知道那人是靖安候遗孤,他已然闯下大祸。可见陛下那副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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