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3)
他。”
“诶,话不是这么说。”裴颐义正言辞,“我本就是凤后,那也必须保证陛下雨露均沾,而不是独宠一人惹人诟病。”
竹清说不过自家主子,只得唉声叹气。裴颐嫌他烦心,便让菊影来伺候了。
门外传来一阵男子的欢笑声,裴颐抬眼看见了顾玉苓和唐皖在打闹。顾玉苓与他的哥哥顾玉棠性子完全不同,活脱脱得一个被娇养的天真小公子,唐皖也差不多。
俩人倒也是合拍,在宫中作伴。顾玉苓探头:“凤后哥哥,听说哥哥这有蒲陶,玉苓便急急赶过来了。”
唐皖性子内敛一些,也没那么自来熟,只福身请安。
裴颐笑道:“就你机灵,不过你今日来的不巧了,那蒲陶被本宫吃完了。”
顾玉苓瞪大眼睛,拉着唐皖跑进来。他跑到裴颐旁边,松开拉着唐皖的手,改去扯着裴颐袖子:“那凤后哥哥还有什么好吃的没,上回喝了凤仪宫的杏仁露,可再喝不下别的什么杏仁露了。”
裴颐调侃他:“你这样说话,小心传出去别人认为宫人苛待了你呢。”
“我才不怕。”顾玉苓又转向唐皖求证,“凤仪宫的杏仁露本就是世间最好喝的杏仁露,皖皖你说可是?”
唐皖害羞地一点头:“那自然是。”
这俩孩子,裴颐是真心喜欢,瞧过去便知是小孩心性,与他们相处很舒坦,也不用想些弯弯绕绕。
他让菊影拿了些吃食对付他们,俩人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些话,到了晚膳时刻又巴巴地看着他。他笑着让他们留下用膳,俩人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吃得心满意足这才离去。
他被闹腾得有些累了,正要去寝居休息,却看见宋南锦急急走进了,宫人都未来得及宣报。
宋南锦面无表情问道:“你为何让秦贵人抄佛经?”
原来也不是他做什么都没反应,和言问容相关还是有反应的。裴颐确实有点困了,反正他俩已经图穷匕见过了,他敷衍道:“陛下无法雨露均沾,后宫便不太平。臣侍管不了陛下,却不能放任秦贵人。”
这话一出,宋南锦应当被气走了罢,他困倦地想着。也不知道她去没去过瑶花殿,劈头盖脸便来他这兴师问罪,也太失分寸了。
宋南锦其实有些拿不准裴颐到底是真干了这事还是装的,若是从前她估摸着是装的,但元后之事后她便发觉自个并不知道朝夕相处的正夫,究竟是怎么个人了。
可无论是否做戏,她都该来这一趟。她自知这事她干的有失分寸,可她每每就想,如果问容还活着会是怎么样?
假说是一件无谓之事,但她从未想过问容会离世如此之早。问容是死在她眼前的,是她没能护住问容,换做是如今,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害问容。
从前,她不明白母皇找代替,如今却有同感。与其说她是多怀念过去,不如说是遗憾和懊悔,为何从前没能做到两全?
因此,她也要在这深宫中护住秦臻。裴颐既自愿撞到这刀上,想必也是不介意被给下马威。
思及此,她冷冷道:“凤后德行有亏,禁足一旬。”
宫中起了轩然大波,一向温文尔雅,举止大度的凤后初次受罚禁足。
人人都道,这宫中的天怕是要变了,宠冠六宫的熙皇贵君已不比从前了,而那瑶光殿的主人才是后宫的风向。
虽说陛下并不宠爱凤后,却素来敬重。连熙皇贵君都让三分颜面,这等事属实头一遭。凤后再好的脾性,怕是也要与秦贵人心有芥蒂了。
被禁足的凤后摇着团扇,团扇上绣着简体中文“我想开了”与一朵盛开的莲花,他笑道:“自从头风不发作之后,许久没这样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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