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3)
“你真的想听吗?”裴颐坐着斜眼看他。
“这是奴可以听的吗?”
裴颐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不好说,我怕你吓坏了。”
竹清脸色煞白。
“好了,不逗你了。”裴颐轻轻吐出,“我把刀架她脖子上了。”
竹清瞪眼张嘴,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要不您还是逗奴吧。”
殿下怎如此胆大妄为,就算陛下不能拿殿下怎么样,也要顾及妻夫感情啊。好不容易两人近来恩爱些了,这一来,殿下又要守活寡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实在是气不过。”裴颐抿了口茶,“言问容,好个言问容。真说起来,后宫这些人算什么,打包加一起在她心里也比不上言问容。”
殿下这是吃醋了?竹清刚冒出这个想法,便听裴颐道:“我并非捻醋,我实在是气不过,凤后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元后是唯一一个,我就算不当这元后,也受不了宋南锦如此戏弄我。”
“她出卖色相两个月,就为给一个还没嫁给她的男子追封元后。她想拿宠爱和我交换元后之位,也不看看我稀罕不。宠爱是虚的,唯有实实在在的位置是真的。”
“我若让一个还未嫁给她男子追封成了元后,那别人如何瞧我,我这个正夫难道还不够名不副实吗?真心何其不值钱啊,竟能被拿来做交易。”
竹清疑惑:“陛下写了圣旨也并未盖玺,陛下也可再拟一份先为宣布。”
裴颐冷笑:“她不敢。你以为她写这道圣旨真的全是因为那把刀吗?”
“想来是不能追封问容为元后了。”宋南锦叹气,“裴颐今日甚怪,他只需一句不行,迫于裴家朕便也不能做什么。他偏偏用了最激烈的方法。”
邀月试探地问:“但陛下好似并不动怒。”
说不上来,宋南锦本也就不是容易情绪起伏之人,在险象环生的局势下,冷静才是最好的自保。今日之事,说到底还是成王败寇,受制于人罢了,有何好动怒的。若较真起来,她从小不得母皇喜爱,不知受尽了多少冷眼和轻慢,每回都气的话她如何走到今日。
“不急。”宋南锦笑道,“朕虽不一定赢,但绝不会输。”
也不知宋南锦是否故意膈应他,按理来说,若封了凤后便不会再封皇贵君,一般皇贵君都是在无后之时掌管后宫,现下顾玉棠被册封为了皇贵君。不过裴颐并不十分在意,他只需要一个元后名分给裴家争面。
册封大典上,裴颐一步一步向宋南锦走去,却觉得俩人越来越远,同床异梦不过如是。他又想,也许是言问容的死改变了宋南锦,他初见宋南锦时,她还不是这副喜怒不行于色的样子。又或者是权力改变了她,她不用再像以前一般装作懵懂无辜的样子。
在他接过凤印的那一刻,乌压压的人群好像彻底把一些东西压断了。
他第一次见宋南锦时,还不知有言问容的存在。当时宋南礼被废太女之位不久,他急于找新的盟友。碍于宋南礼,他不会与宋南良结盟,便盯上了宋南锦。
宋南锦那会羽翼未满,也十分谨慎,像极了傀儡皇帝的人选。她打扮得很素净,浑身是伤地逃到他的马车前求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裴颐很愉快地咬了鱼饵。谁钓谁到如今已经说不清了,总之俩人互相演着深情,糊里糊涂便定下了婚姻。
后来,他知晓了言问容的存在,他去问宋南锦:“你会纳言公子吗?”
“肯定啊。”宋南锦稀奇道,“他与我青梅竹马,又互相倾慕,我自是会纳他。”她想到什么,又笑了:“若不是有颐儿,我合该娶他做正夫的。”
裴颐沉默良久,他似乎是棒打鸳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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