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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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郎君您威猛非常,咱们快回去吧。若是让人瞧见,又要说不好的话了。”焦谷顺着他道。

孟子歌闷闷不乐地回清圆居,“她很久没来看我了,却日日抽空去顾玉棠那,是我实在不如顾玉棠吗?”

焦谷正愁如何安慰,瞧见前面是兰颐苑,急中生智道:“殿下也许久没去看太女君,难道郎君觉得太女君也不如顾侧君吗?”

孟子歌下意识反驳:“那怎么可能,裴兄除了身子弱点,哪里比不上那个顾玉棠。”

他是江湖人士,对于名门的礼仪规矩一窍不通,刚入府时更是惹出不少笑话。那些贵族出生的郎君们,个个都瞧不起他,懒得搭理他。唯有裴颐,不仅对他一视同仁,还教他各种事宜。

他私心认为,这东宫里的好人,只有宋南锦和裴颐。

“也不知道裴兄的病如何了,他不愿意见人,那我就偷偷去看。”孟子歌灵机一动,再次爬墙。

他本以为裴颐会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却看见裴颐在活蹦乱跳地摘桂花。

裴颐一转头便和孟子歌的视线对上,他冷酷地想,无论是裴府还是东宫,这墙似乎都太矮了一些。

他本吩咐菊影与梅雪警惕金吾卫,俩人都未发出警示,可见孟子歌的武功在这二人之上。这倒让他有些惊讶。

焦谷见孟子歌径直跳入院内,惊道:“郎君! 不可!”但没有用,他急得来回走。

院内不止有桂花树,还有春日的梨花,夏日的池塘荷花,冬日的傲雪寒梅,终年长青的矮松。这并不因为裴颐多爱侍弄这些花花草草,无非是无聊罢了。

孟子歌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裴兄,你不是病了吗?”

裴颐也没追究他翻墙的事,半真半假道:“前些日子确实身子不大好,现在却是心病,摘桂花解解闷呢。”

孟子歌动用他为数不多的智慧,觉得是指顾玉棠之事,恍然大悟:“原是红眼病。”

裴颐哽住,心想你这嘴巴真是活该被顾玉棠针对。想起孟子歌初见顾玉棠,顾玉棠刚和宋南锦行完云雨之事,人显出懒洋洋的媚态。孟子歌憋了半响,冒出一句,你好骚啊。

天知道当时,裴颐用尽了这辈子的修养才憋住笑。事后,显然孟子歌被记恨上了,顾玉棠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孟子歌人又不大灵光。一来二去,俩人便结下了不解之仇。

菊影这才匆匆赶来,裴颐摆手示意他退下。裴颐笑道:“孟兄,要不要摘点金桂走?”

孟子歌点头:“好啊。”而后又有些哀叹,果然女人都喜欢那些娇艳媚俗的男人吗?先不论他,裴兄多么一个风雅端庄,贤惠得体的男人,任是被宋南锦当成了摆设。

裴颐一瞧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孟兄,改日去郊外踏秋么?”以孟子歌的功夫,偷偷进出东宫易如反掌,但整日闷在府里的缘由怕是,没人与他一块。若要找从前的友人,他怕是也羞于以这幅样子去面对。

所以说深宫之人寂寞啊,从东宫开始便是如此。

孟子歌眼睛一亮,连忙应下来。

但这场踏秋终究没能进行,因为宁朝的皇帝驾崩了。

病危来的十分突然,像是这些时日的精神气都是回光返照一般。那日是一个艳阳天,隐隐有回夏之象,裴颐正要和孟子歌去郊外踏秋。

传来消息时,他只想着,这种事似乎不应该发生在这么好的天气里。

这日之后,直至来年的夏日来临前,再无这样好的艳阳天。

出乎意料,一等肱骨大臣和太女皆跪于黄色幔帐前,虚弱的皇帝临去前指定单独见的人竟是裴颐。

众人神色各异地退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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