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3)
宋南锦笑了:“你这话放两年前对朕说,或许还有些威慑。朕花了这么多年积攒名誉,也该到用的时候了。何况,你要死便死了,朕今日心情不好,你死了朕或许能快活一些。”
慕容湫听得胆颤心惊,却又一丝不知从何而生的愉悦,恐惧与兴奋夹杂,他并不怀疑面前的人会说到做到——如果他再惹此人不快。于是,他放缓了情绪:“陛下,我无意威胁您,但我的诉求对您来说并不难。”
宋南锦点头:“是不难,但朕不乐意。”她对掌控之外的事物都抱有冷淡的态度,要把这人招来的不是小期,估计活不到回京。
此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无法对她的状况有害或者有利,就如同一个花瓶。不过,但是这个花瓶若再到她面前上蹿下跳,那不如砸碎了。
性子有够恶劣,但慕容湫一路听说的大宁皇帝并不是如此,众人都言她性子都是随和宽容、平易近人。因而他才拿名声来赌一赌。
可是,在众人面前装相,独独对他展露真性情,是因为他没必要得到一般待遇。这人也太看不起他,他真心实意道:“陛下,我有点喜欢您了。”
这倒让宋南锦沉默了,她本以为世上难搞懂的男子只有裴颐一个。但面前这人也不似说谎,就算撒谎也没必要撒这种谎,对他而言可没有好处。她都露了杀心,难道一句喜欢能让她欣喜若狂?
世间竟有这样奇怪的人,若是有男子想杀她,她必先杀之。那会有空想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话说前朝云氏亡国便是因为皇帝爱上了来刺杀的公子,本就是乱世之局,因宠爱此人祸乱朝纲更是自取灭亡。
此人虽美但实在愚蠢,宋南锦见不得蠢人,心中又生几分厌恶。恶人的恶尚有逻辑可循,蠢人的蠢却无从找源头,她厌恶这种失控感。
慕容湫瞧不出宋南锦的情绪,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陛下,我自知对您没有用处,但这些日子我发觉我有后宫之人都缺少的东西。”
宋南锦抬了眼:“什么东西?”
慕容湫:“爱。”
有人笑了一声,是旁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邀月——屏退的宫人自然不可能包括她,但她寻常时刻都保持一个表情一个姿势,众人时常会把她当作假人。
但今日听到这,她着实有点忍不住。平时保持冷淡的神态,就是为了练习,因为她是一个在严肃氛围下很容易笑出来的人。
但见俩人都盯着她,她又低下头,恢复严肃。
宋南锦也有些被蠢乐了,但见面前这人似是认真的模样,又想起裴颐说过她不懂情爱,耐着性子道:“那你说来听听。”
慕容湫不觉得可笑,反而有些怜悯这些谈爱变色的人。西夏就不是这样的,虽然也存在身份差异,但他们那的人从不吝啬谈到这些,也不会故作看不起爱这种柔软的感情。
他道:“后宫之人虽多,但大宁风气不如西夏开放,后君们的情感也是含蓄内敛。但在西夏,若是喜欢就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您觉得可笑是因为您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偏爱。我能给您的就是比这些人都更加多、更加鲜艳的情感,这是从小被教导克己的大宁后君所做不到的。”
他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会不会觉得他太过丢人现眼或是卑微求爱,也不在乎别人会言一个男人如此主动不知矜持,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表达自我需求本不应该是一件会招人嘲笑的事。
哪怕在西夏,他也是把这些做得淋漓尽致,所以他名声不太好,毕竟他是一个男子。若他是个女子,合该人人敬佩他真性情又潇洒过人。
似乎有些道理,宋南锦设想了一下,若裴颐只对她笑,也和其他女子无半分瓜葛,算不算一种偏爱?细想起来,这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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