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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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无人接触过金丹,只经过他与魏乙二人之手。

穆晋安有些不解:“‘玄元案’是何事?”

蔡伯建见怀王依旧合着眼便道:“将军有所不知,此乃永宁八年宫中一桩密案,正是因此案才牵扯出魏乙及魏家几百口被处斩的惨剧。”

“当时常驻宫中的玄元观道长炼制出了两枚金丹,准备进献给陛下,并进言得道家老祖托梦丹成之日也就是修无上道法之时,需焚香沐浴闭关七七四十九日;陛下大喜,欣然应允与道长一同闭关;进丹的事就交给了太医院,本来那日进献丹药的是太医院正,哪曾想太后身体有恙急匆匆地叫走了他,于是这事交给了当值的魏乙。只是没想到,金丹献上去时,打开丹匣,发现匣中空空如也,陛下大怒,下令彻查此案,涉案一干人等皆入狱查办。”

穆晋安皱了皱眉,“此案疑点重重,魏太医一事应当不是因此案才落此结局的吧。”

蔡伯建点点头,“将军说的是,陛下虽怒但到底不会因此事而处斩官员。”

他拿过那几张贺词摆弄几下,把贺词相互错开重叠在一起,并拿起来对着光亮处一照,“将军请看。”

穆晋安顺着他手指之处看去,有些不起眼的暗字便瞬间明朗清晰起来。

‘猛虎有恙,医治事毕,西北可安。’

穆晋安猛地夺过这几张文书,睁大眼凑近了看,没错,不管他看都少遍,这些暗字透过光线组合在一起就是这么一句话。

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将军看到此,心中可有什么猜想?”

蔡伯建循循善诱。

穆晋安把文书一字排开放在案几上,逐一看过去,才从只字片语中发现这几页文书贺词是写于靖康八年。

较之于那几页供词,纸张很新,一看就是近期誊写过的,并不是原件。

他指着贺词:“这是西北官员给蒲明进献的贺词!”

“将军明鉴。”

“‘猛虎’是指臣父亲;‘医治事毕’说的隐晦但当年军中军医多次医治都不得其效,这‘事毕’怕是他们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至于‘西北可安’就不知到底是安的陛下的心还是他蒲明的心!”

穆晋安愤然扬起手中的几张贺词,纸片飘飘洒洒,像是祭奠的纸钱。

他话中直指宫中,蔡伯建本想劝慰的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怀王睁开眼,“晋安想说这是父皇的意思。”

他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默认又像是在试探什么。

穆晋安只摇了摇头:“殿下这话真该让陛下也听听。”

接着他指着那几张供词道:“若臣没有猜错,当年蒲明一党先是派人在西北军中对臣父亲下手,一来想逼迫臣父亲离开西北返回京都,二来他一离开蒲明一党自然便能往军中派遣新的将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蒲明走了这第一步,却没料到父亲会让我即刻出京前往西北让他这第一步棋只走了半子。”

他手指在供词上魏太医三字上,“更没想到的是,京都中还有太医肯不顾上意执意为臣父亲诊治且找到了医治臣父亲顽疾的方法。若这位太医当真医好了臣的父亲,蒲明之前所做的种种岂不都白费了。”

“是以,金丹遗失之罪是假,借此让这位不听话的太医永远闭嘴才是真!”

“啪啪啪”

怀王怕了拍手,“真是精彩!只是不管晋安如何说这些都只能是你的猜测,就凭借这几张贺词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说,今日殿下召臣到此拿出这些所谓的证据,所谓的真相却都只能在臣话中揣测。殿下,您不觉得过于荒谬了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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