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2 / 3)
武场,穆晋安握着一柄长枪舞地虎虎生风,枪头银芒一闪如苍龙入海矫健又锐利,破空声飒飒,肌肉虬结的身躯没有一丝赘肉,背后的伤疤已经结痂更显出几分久经战场的铁血男儿本色。
身后响起鼓掌声,穆晋安长枪一转朝着声响处直奔而去,枪尖停在了白青冉的面前,她神色如常道:“武艺是精进不少,就是不知能接住几招。”
话毕,白青冉一挑武器架上的另一柄长枪,往前一撑直指穆晋安。
母子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白青冉在内宅待了多年身手大不如前,枪身虚晃一招后闪了出去。
穆晋安顺势把长枪一收,一旁的江白忙给两位主子递上拭汗的巾子。
“好久没见母亲出手了,母亲身姿不减当年。”
白青冉摇了摇手,“你母亲我老了,帮你操持操持后宅之事还行,这些拿枪杀敌的本事不行咯!”
“你是一军主帅,军中事我这个内宅妇人不宜多问。但鞑靼破了秋山道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她紧紧盯着穆晋安,知道他回京必带天字卫,如果消息今日传进宫里,天字卫获得消息只会早不会晚。
穆晋安扶过白青冉往前院书房行去,“母亲,这事孩子心里有数。您近日又操持将军府与侯府联姻的事,儿子怎敢拿这些消息去扰您的清净。”
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西北军是穆川倾尽一生的心血,为了永宁朝边防安宁,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他的志向她一直都知晓,他死了,她也誓要坚守着这份志向走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怕京都待久了,也贪恋起繁华安逸的生活来。”
穆晋安知道她心中的担心。
他这次回京都的确待得时间有些久,“母亲,儿子背后得伤疤您也看见了,实在是找到位医术不错得大夫,能压制住儿子的病症,儿子才耽搁住了。”
“儿子已吩咐下去,如今就等明日早朝后,看宫里是个什么章程儿子便启程回西北。”
白青冉如何没有看见那道伤疤,只是上战场的人难免会被刀枪剑戟伤到,他往常不说,她便没有多问。
她眼一酸,抬手去够穆晋安的头。
母子二人身高悬殊,只堪堪够抚摸到穆晋安的鬓角,“在外一切小心,刀剑无眼,母亲只盼你一切平安。”
穆晋安乖巧地点点头。
白青冉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慈母。
但她是一位合格的大都督夫人,也是一位合格的将军的母亲。
——
明日早朝,侯府里忙了小半日。
安虎父子三人忙着找出官袍,实在是富贵闲散人当久了那身官袍早就让人收到箱笼里压箱底去了。仆从们好一阵翻找,又是找熨斗熨烫,又是打理官帽,忙得不亦乐乎。
安虎捋着胡须,不得不赞一声还是这身侯爷的朝服穿上让人更显精神。
安启辙,安启平哥俩坐在太师椅上瞧着他们老父龙行虎步地走来走去,忍不住扶额。
“父亲,您别转了,转的我头晕。”
安虎手里还拿着拂尘,劈头就是一下,“你小子懂什么!”
安启平眼角也忍不住地抽了两下,“父亲,上朝奏事拿象笏。你手上这个还是留着进大崇殿面圣用吧。”
两个儿子都露出嫌弃得神色,安虎嘴一咧好笑道:“两个兔崽子还嘲笑起我来,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嘛。因为西北的事靖康肯上朝,还算没有‘病’到无可救药!本侯心里畅快些,不行?”
安启平惯会泼凉水,“您先别高兴,内阁那几个一贯主张怀柔之策,又是胆小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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