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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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转机。”

“难道姑娘已经想好补救之法?”

凭栏远眺,若往日便能清清楚楚看清远山的真貌,现下却是雾蒙蒙一片,影影绰绰瞧不真切。

安秋鹜支着下颚瞧着阁下往来的丫鬟仆从穿梭雨幕之间,“补救之法算不上,只是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心里也就格外安稳些。”

“其中关窍?姑娘,婢子只能猜到这十有八九是罗家放出去的风声,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吗?”

安秋鹜莞尔一笑,“隐情算不上,只是古语有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传了几句堂姐的流言,宫中便招了母亲和二伯母入宫,随即圣旨就下到罗家平息了这股流言。咱们诚阳侯府的闲言碎语哪是那么好传的,既然传到如今这地步自然有传它的道理。是福是祸并无定数。”皎月被琥珀拦了下来便站在一旁默不出声,她本就话少,闻言抬头抬看了安秋鹜一眼,又快速地移开目光。

姑娘又在忽悠人。

前几日姑娘还悄悄给过她银子叫她上外面找几个说书先生,务必要把这流言坐实了!

什么是福呀祸呀的,她不懂。她就是有些好奇姑娘心里到底咋想的?难不成这流言传来传去当真能成为一件有福的事?

——

“父亲!您老糊涂!这就是件祸事,哪来的福!”

安启辙气地来回踱步,“这都叫什么事!您老平日里最喜爱鹜丫头了,哪有您这样当祖父的。”他像是想到什么,忙揪过安虎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难不成你也如漪澜一样,只把如今的秋鹜当作你孙女的替身,并无几分真心?”

他睁大双眼,觉得瞧瞧还不够,又动手去掰开老父的眼皮、鼻子、耳朵,“父亲,你莫不是丹药吃多了,把这吃出问题了吧!”

他一指太阳穴,又慌忙跳到一边躲过了安虎扫过来的拂尘。

“去去去,你当本侯是个傻的!那丹药可不是好东西,本侯才不吃!”

“那您这怎么...”

安虎一甩拂尘,眼中泛起几许回忆之色,“当年我与穆川想要定下这门儿女亲事本是好意。若穆川还活着,秋鹜也还活着,咱们两家怕是现在已经在商议这纳吉之事吧。”

安启辙眼中也浮现一丝惆怅,“若穆大都督还在,西北军没有被皇家所忌惮,儿子也不是不可以认下这门亲事。”

“本侯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鹜丫头的婚事。”

“为父我想认下那纸提亲书!”

安启辙一呆,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往前走几步,“父亲,您说什么?”

安虎轻叹一声,“启辙,人无信不立,这桩婚事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世子爷,雨天路滑,您小心着脚下。万芳堂的丫头早早就过来请您了,说世子妃发了好大的火,请您快去瞧瞧。”

仆人打着伞,小心翼翼观察着主子的神情。

安启辙略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只是身子一转朝着后院的万芳堂走去。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出的书房,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该如何安慰谢漪澜不要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又该怎么劝说谢漪澜接受老父的提议。

他思绪回转反复掂量老父刚才的话。

“启辙,当年我出府去玄元观修道,世人都以为我是接受不了你祖母和你母亲二人双双离世的打击,心灰意冷之下抛了这世俗的荣华富贵,做那闲散之人去了。”

“但你我父子心中清楚,当年咱们侯府除了这桩变故外还有一事。你与世子妃带着二丫头在外一年,对外说是游历大江南北,实则是在外求医医治二丫头先天不足之症。谁曾想,你们夫妇二人只带回了二丫头的骨灰和如今秋霜阁的这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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