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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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又为了保住好不容易长大的兄弟而屈服,这世间万般活法她已过得极为艰难。

一个先帝爷时期的罪臣之后,一个本朝的‘罪臣’之后,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却默认了这种方式去逼迫于她,安秋鹜觉得有些讽刺。枉她自诩为‘金针圣手’的后人,救一人又害一人,若是父亲泉下有知必定要责备她。

那只红绿金刚鹦鹉想是察觉到自己并没有置身山林便安静下来,恹恹地趴在笼架上。

——

“啪”

竹鞭在烛火的微光中扬起几道残影。

罗佑开了祠堂,请了族中几位长者,自己则亲自压着罗斌几鞭子下去,背上立即浮现几道血痕。

有老者看不下去,“罗佑,三儿毕竟还年轻,这事侯府都不追究,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罗斌这几年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那日先是被安启平揍了几拳后又被何氏扇了几巴掌,罗佑手中又毫不留情,不过三四鞭人就有些吊不上来气。

“哼!没用的东西,死了本官还图个清静。”

话虽如此说,到底收了鞭子没有继续抽下去。

祠堂中响起几声叹息,“诚阳侯府这门姻亲算是做到头了。三儿本就荒唐不堪大用,依老夫看你也别太在意安婉带走的那个孩子,那孩子终究流淌着侯府的血,是侯府的血脉。放在三儿身边,他未必能当一个好父亲,但若是在侯府长大,依着与宫里的关系,未来前途必不可限量。”

“到那时,孩子也长大,明了事理,此事也算过去了。再让三儿去攀攀这父子之情,到那时再从中谋些好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坐于上首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眼珠子骨碌一转,已把这其中利弊分析地头头是道。

罗佑接过管家递来的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插在先祖的牌位前,眼中的阴狠模糊在升起的缕缕香烟里,“二叔说的是。”

先前劝诫他不要动怒的老者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道:“后面的事谁都说不准,倒是现下那个叫轻红的你打算怎么办?”

罗斌被人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让昏暗的祠堂显得格外冷寂。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醉红楼的老鸨,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

那老者点了点头,“至于那女子...”

“四叔放心,她本就是先帝爷时期的罪臣之后,她的死活无人在意。”

“做得小心些。”

罗佑站在阴影处,声音沉沉,“必定神不知鬼不觉。”

那山羊胡的老者摸了摸自己两撇胡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我听说侯府那个叫安秋鹜的丫头那日在咱们罗府甚是嚣张,侄子哟,老的咱们动不了,这小的咱们还不能动动!”

罗佑没有说话,许久才叫来管家附耳吩咐了几句。

外间日头西斜,祠堂里的一尊尊牌位如吞噬光明的凶兽,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

‘拜斗’盛会刚结束不久,诚阳侯府大姑娘与京兆尹家三公子和离的事便传得满城风雨。

高门贵女鲜有与自己夫婿和离的,更别说还是诚阳侯府这样一等一的勋爵之家。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更甚者有那起子居心叵测之人造谣生事说安婉怀了不知哪来的野种还用权势威逼罗家,才致使罗家不得不写下和离书。

谣言止于智者,但很显然都城中还是愚者居多。本就没影的事,传来传去也不知怎么就传进了宫里。

不过一日功夫,宫里就招了谢漪澜和何氏进宫问话。众人都等着看宫里的态度,等到日暮时分才等来侯府出宫的马车,紧随其后的是一道给罗家的圣旨。

圣旨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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