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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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缰绳交给马厩小厮,重鸣跟上裴衍步子,“那倒没有,不过我看您不在这几日,侯夫人似乎很是开心,她一开心我便觉得没什么好事,恰好您又迟迟不归,我这才担心嘛。”

裴衍冷笑一声,“她自然是要开心的,险些就拿走我所有身家了。”

重鸣听出他话中端倪,变了脸色,“郎君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照信上所说到了芋县郊外,可尚未下马便有人自暗处放箭。”

重鸣心下一凛,着急问道:“那郎君可受伤了?”

“我身中一箭,所驾之马也中箭将我摔下了山崖,所幸得一女子相救才堪堪留住性命。”

裴衍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前后起伏倒是将重鸣吓得不轻。

“郎君觉得是侯夫人所为?”

“未必,”裴衍缓步向主院方向,“旁的不还有几位叔婶?”

重鸣捏紧了拳头,愤愤道:“实在可恶!侯爷方昏迷过去,他们便急不可耐了!”

“郎君打算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既活着回来了,他们便别想如愿。”

“是!重鸣必当为公子披荆斩棘!”

重鸣义愤填膺话毕才发觉已经到了主院门前,连忙噤了声跟在裴衍身侧。

裴衍一路走进内庭,门前的侍女扬手跟了一路也拦不住,不断重复:“侯夫人正在休息,大郎君还容婢子通报一声!”

可裴衍不做理会,不急不缓进了正厅,安陵侯夫人王氏正同二三房的正室谈笑:“……便是有来无回了。”

堂中一片哄然,却没注意到屏后徐步而来的人影。

那侍女已然收不住局面,连忙跪倒在王氏脚边连连磕头:“侯夫人恕罪!婢子未能及时替大公子通传,惊扰了夫人们,请侯夫人恕罪!”

三名妇人的眼神没有一个落在这侍女身上,而是齐齐望着本该一命呜呼的裴衍,神色难看。

“儿子见过母亲,父亲的身子今日可好些了?”

裴衍无视几人惊诧,恭敬向王氏行礼问安,复又转向二三房,“二叔母、三叔母也是来探望父亲的吗?”

王氏脸色一黑,缄默不语。

二三房则是心虚胆怯,硬挤出个笑容来:“贤侄,你、你回来了呀……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

裴衍抿唇浅笑:“多谢叔母关心,侄儿前几日遇到些麻烦事,的确是消减了不少。”

“不过侄儿定会尽快处理掉那些麻烦,就不叫各位长辈劳心了。”

二三房被他这笑吓得一颤,不敢再多言。

王氏缓了缓神色,慈爱笑道:“且儿已经来侍奉过汤药了,你便着手你与元家女儿的婚事便好了。这几日你不在,我已经替你将纳吉纳征之礼办妥了。”

“是吗?”裴衍低笑,“母亲还真是心急。”

王氏面不改色,仍笑得温和,“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侯爷身体每况愈下,我也是想借你的婚事为你父亲冲冲喜。”

“是,母亲思虑周全,儿子都听母亲吩咐。”

见裴衍态度顺从,王氏以手撑额,“那好,安你也请过了,我身子乏了,你回去吧。”

“那儿子便退了,母亲切莫过度操劳了,如今父亲病重,您若是垮了,这偌大的王府可就没了主心骨了。”

裴衍说到后面语气越发轻飘飘的,话止笑着离开了主厅。

王氏被他这副模样气得心气郁结,无处发泄,挥手将茶盏摔到方才通报的侍女面前,碎片划破了侍女脸颊,渗出点点血珠。

她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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