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以后（2）（2 / 3）

吧！岛上众部魔魔有份，你们都是我的好宝贝儿，我的骄傲！”

群魔欢呼雀跃，紫骁忍不住痛哭流涕：“原来尊主心里最重视的还是咱们这帮属下！”

赤练仙却扬起嘴角：“尊主她一直都是如此。”

然而千里之外，天市垣。

林修望着自己手中被扣死的电话，逐渐皱起眉头，喃喃道：“小姑姑为什么不接呢？”

*

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前。

“喂！师兄，你为什么还不告诉修儿真相？”

天市垣神殿刚刚结束朱雀神兽的召唤仪式，南方七宿也与录神簿结过契约，各自回房待命去了，此时空旷的大殿外，只剩下谢晋和雨冥渊两个人。

谢晋正气势汹汹的质问：“修儿为了等那家伙，连召唤朱雀都要拖延，要是再这样下去就，我怕他越陷越深。”

但雨冥渊并没有回答，而是抬头仰望南边火红的天空，那里还未散尽朱雀离去时留下的霞光。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蛤？”谢晋忍不住将头一偏。

“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霞光的边际已然很淡了，与即将降临的夜幕融合在一起，混成一片灰色，雨冥渊喃喃自语着：“何为正，何为邪。何为仙，何为魔？”

谢晋：“……”

他挠了挠头，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没让他打断师兄。

雨冥渊继续道：“比如德贤镇县令，若非真相揭露，百姓还当他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又比如，兰溪古荡发生的事，妖族引诱修士到镜幻城，是为了活命，而修士丧命，却是因自身起了贪念。

“还有，你最近应该也听说过了。前一阵魔族袭击丹心海附近的城邦，掳走了不少人，但若仔细调查，便知那些都是罪大恶极之人。”

“所以呢？”谢晋有点不耐烦了，“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雨冥渊问道：“你觉得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

谢晋皱眉想了想，忽然大吃一惊：“师兄，难道你？”

“是……”

雨冥渊长长叹息一声：“我动摇了……”

“可是，”谢晋沉声道，“师兄你身为太微星君，职责便是守卫苍生，铲除邪魔！”

雨冥渊点头：“不错。但也因为我是太微星君，所以做任何决定之前，才不得不慎之又慎，多做一层考虑。

“我不能放过一个恶人，却也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仙族中可以有败类，难道魔族之中，就不能有良善之辈？”

然而谢晋眉心越皱越紧，隐隐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所以呢？

他忽然握紧双拳。

可是雨冥渊继续道：“善恶之间，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善恶的判定，也都是由人来决定的。

“你说，狼吃羊，是善是恶？生老病死，是善是恶？魔族的存在，是善是恶？”

别说了吧……

谢晋咬着牙，忍不住将藏在袖中折扇握紧。

“我真的很想要相信她。”

别说下去了啊，师兄！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真的……呵，差点就上当了。”

但雨冥渊突然自嘲般的笑了起来。

谢晋大吃一惊，猛然抬头。

他只见师兄眼中的迷茫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怒气与杀意，此刻就连谢晋自己，也被师兄的气势所摄，忍不住倒退一步。

“真是好手段，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