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栽了(2 / 4)
缓过神。
又是一惊,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驾驶座,“你,你有驾驶证吗?”
朝遥:“…系好安全带。”
他觉得三个人还是只有两个脑子,他之前的判断没错。
“秦蓁蓁很早之前就开始踩点了。”
抿了抿唇,车内一片寂静。
他们几个其实只有秦蓁蓁称得上是地道的汴城人。
“她给我发的消息说是今天去乾河路,”他把屏幕转向他们,上面是秦蓁蓁十分钟前发来的讯息,简洁明了的“乾河路”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
寇驰忍不住喃喃,“这你怎么知道她就出事了呢,说不定,说不定她只是过去看看。”
朝遥抿唇不语,良久才挤出声音,“可她之前就踩过这个地方,而且,之前她说漏嘴的时候就说过这个地址值得怀疑。”
在他立刻追踪秦蓁蓁的位置时,发现信号源就在乾河路一带。
这就说明,秦蓁蓁是先到的乾河路,后给他发的讯息,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他们事先说好的就是要提前商量好动向,可今天的秦蓁蓁反常得让他心中有不太好得预感。
后来信号就凭空中断了,而最近的地方就是那个废弃的钢厂。
所以他猜测很有可能是秦蓁蓁赶巧遇上了豹子手下的人。
还有更坏的情况…
朝遥闭了闭眼,希望不会。
秦蓁蓁不会这么倒霉,她不是一向很幸运的吗。
记忆拉回很多年以前。
瘦小的女孩儿动作不自然的摸了摸小男孩儿的头发。
稚嫩的声音清晰可闻,“喏,给你糖好了,看你头发都白了好可怜呐,多笑笑嘛,大不了我把我的幸运分你点儿,我很幸运的喔~”
幸与不幸,没有定义。
小小年纪就在染缸里浸透过的朝遥对这个陌生人的善意是嗤之以鼻的。
幸运?真是毫无信服力的说辞。
但这种心理不妨碍他的眼里一下子就沁出了雾气。
更无法阻止一种叫做鬼使神差的缘分。
有的善,与生俱来。
有的恶,满嘴借口。
就像他的怯懦。
就像梁新成对他的利用。
泪滑落的很快,转瞬即逝。
朝遥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模样。
突然从斜拉里冲出一辆中型SUV,朝遥一惊,迅速刹车。
“吱嘎—”
轮胎在地面划出黑色的印记。
—
乾河路,钢厂内。
“泰哥,这是那女的手机。”
身形高大的男人接过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捻灭了烟头,偏头吐了一口蓄了许久的烟,露出本来的面貌,他长相实在跟友善沾不上边,甚至可以称得上凶神恶煞。
“走,过去看看。”
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风拍在窗户烂了一半的玻璃上,鬼哭狼嚎的。
秦蓁蓁的眼睛被一条宽约三指的粗糙布条绑着,什么也看不见。
思绪还若隐若现地停留在淋着大雨漫无目地走上,秦蓁蓁皱了皱眉,她,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废铁厂来?
眩晕地忍不住反胃,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就这么被丢在一边。
秦蓁蓁仰头挣了挣,没什么力气,但是她总感觉她好似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想,那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因为她只要稍一琢磨就如针扎般搅的脑子不得安宁。
雨,似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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