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刺伤(1 / 2)
宁娈醒时,天色已经大亮,早已经有穿着一色衣裳的宫女在屋中侧站着候着,见她醒来便依次上前,沐浴净身盥洗,见她身上有些不可遮掩的痕迹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似只作寻常。或许这宫中伺候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权贵的爱好千奇百怪,这些又有什么离奇。
沐洗完毕,便又有宫人端来饭食,以及一些新奇的民间不怎么可以买到的瓜果点心。
宁娈没有什么胃口,一日来也只吃了寥寥数口,并不足以果腹。
她几次想要打开那扇门看一看外面,可都尽数被挡回来。是了,一只被猎人捕捉到手里的鸟又哪里有什么自由呢?
她望着那座踞于殿屋正中央的铸金鸟笼,蓦然便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下来,原来她挣来挣去,不过仍是取悦男子的一个宠儿。只不过是从几年前的品月楼,到了如今的这座皇宫中,旁的又有什么差别。
入夜之后,钟离九方进了合春宫。
自做帝王后,他似比之从前愈加寡言,眉目间总是虚凝着,令人看不分明。
经过昨夜那一番情状,今日宁娈再见他,眼中盛着藏不住的惧怕。
现下的他,周身冷厉之气令人不自禁望而生畏。
几乎是下意识般,甫一见到他宁娈便崩着身子向后缩去,后背撞在了金屋笼的拦壁处又阻住了她的退路。
钟离九的面色愈加沉郁,弯身上前,一把拉住她脚踝拽向自己,随后不顾她抵挡,扯起脚边一条红绸布将她双眼蒙住,随后附耳道:“乖顺些。”
宁娈双眼被红绸遮挡不可视物,手下便一径慌乱抓取着,似想寻一些安慰般,却又被钟离九的一只手掌扣住。
眼既不能视物,感官便愈加清晰,她无力地感受着来自于身体上的诸般动作和变化,一种奇异的幽凉感,和麻痒难耐的触觉,使她面色赧红,难以自持地唤出声儿。
意乱之际、情迷之时,便欢畅地长吟起来,声音高下起伏不定着,时而短促又时而急迫,俨然已忘记了羞耻为何物。
可当魂魄归位、意识回笼,她又掩面而深觉不堪于己。
可她猜不透钟离九的心思,一连数日都是这般默然无声地攫取,亦日复一日地令她难于面对自己。
偶尔她犯倔,无论他如何翻腾,便死咬唇畔纵使血迹殷殷也不让自己唤出声儿。
“乖,叫出来。”
宁娈仍旧死咬着唇。
钟离九便要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有千百种法子,可使你叫声愈加放浪,若不想那般,便要知趣。”
好像她的叫声是一剂可令他欢悦满意的良药般,她不知他为何这样,却又无可违拗。
欢情之后,他将她搂抱在自己怀里,下巴便抵在她发顶。
每到这时,仿佛又回到嗅春苑的日子里。
宁娈感受到头顶的那一簇暖意,却又觉得讽刺,轻声道:“为什么不放过我?”
钟离九的下巴稍离,似是在低头看她,他并不直面答她,只道:“你当是为何?”
宁娈若知为何,又怎会问他?
她想脱离他双臂的桎梏,却怎么也挣脱不去,只得任他抱着。
良久之后她又道:“我不愿住在这里。”
住在这样一个金屋笼中,被当作鸟雀一样豢养,等着被人随时把玩,随时提醒着她,这命运是她逃不脱的。
钟离九许久不应声,宁娈心中发凉,原来自己连这样一个要求都是不配提起的。
可却又听他开口道:“等几日吧,我给你找个安静点的住所。”
浅睡了一两个时辰后,宁娈察觉到他起身的动静,听见他窸窸窣窣整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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