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困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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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缚住宁娈手脚的铁器两边各有关窍,钟离九将那铁环顺着关窍各自打开。

长时间的困缚早让她有了失力之感,乍一脱了束缚,险些摔倒于地。

钟离九矮身将她后背扶住,随后另一只手便自她膝弯托起,稳稳地起身向外走去。

长长又昏暗的甬道也只有几盏烛火的微光摇曳,在靠近外面的铁门时,宁娈看到两边躺着几人,正一动不动。

她有些害怕,想移开视线,又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轻声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钟离九轻蔑地笑了下,“放心,死透了的。”

宁娈又想起去岁永宁城外的渡口处,他出手亦是那般狠辣,招招不留活命,好像人命在他手中,便该如草芥一般轻贱。

想到此处她不自觉浑身瑟缩了一下,钟离九便低头道:“怎么,身上的伤很痛?”

他的语气并不柔和,让宁娈一度担心他会改变主意不再救她。

她摇头:“已不很痛了。”

钟离九道:“把手伸进我怀中。”

宁娈微愣,不知他是何意。

他便又道:“我怀中揣着一只药瓶,里面的药丸你自取一粒服下。”

似察觉到宁娈迟疑,便冷哼了一声,补充道:“只是一颗救命的药,不必惧怕。”

宁娈自是不敢不从,当真将手自他衣襟入怀。他的胸膛炙热似火一般,隔着衣料亦让她深觉难堪,只是匆匆地将瓷瓶摸出,取出一粒药后又原路将瓷瓶放回。

那药丸似比祝崇的药丸还要苦上几分,舌尖一点便是满口的苦涩,好在丸体不大,她硬忍着将要送进口中并咽进去。

这时钟离九已经踹开了另一扇木门,随后便是木门之后的一阵凌乱巨响,待出来后宁娈回头去瞧,方发现这本还是自己入睡前的那间厢房,只是她并未留意到在厢房一侧摆满瓷器玉件的架子之后竟有暗室的入口。

此时地上尽是摔落于地的碎瓷,钟离九浑然不顾,只是大步向外走着。

宁娈心中担忧这般大动静,岂不是要将满院子的人都惊动?

待出了房门她便知道自己多虑了,因为满院子的人看架势都早已是等候多时,又何须他们惊动。

屋外壁垒两分,一边是四柄长剑,剑尖各自直没入地下三四寸,正挡在房门外。

另一边则是陶宅诸人,陶瑛、秦愚亦在。

奇的是他们只是站着,并未向前靠近一寸,眼睁睁看着钟离九抱着宁娈从门里走出,依然没有上前。

陶瑛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她用恨极的声音说道:“钟离九,若非当年师兄一力保你,你早已无性命在,如今又来这里撒野!不怕有命来无命走吗?”

钟离九像听了笑话似的,语气中含着无尽的嘲讽道:“既如此,便上前来取我性命,何以又畏缩不前?难道是惧怕这封山剑吗?”

封山剑共有四把,所持者四人,无名无姓,亦非侠非杰非贼非怪,除了他们所效忠者,无人见过其四人面貌。

江湖闻之者众,可却甚少有人真正见过这四把剑同时入地摆阵的样子。

据说胆敢跨入封山剑所封之地者,素来没有生还之人,故而陶宅中众人未有敢贸然上前者。

可一个时辰前陶瑛已服用了那副祝崇所制之药汤,十二时辰内若未及时施术,她的这副躯体,大概便要化作老树一般,再无复原可能。

是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放任钟离九带走宁娈。

她心中焦急却无计可施,侧头去看身侧的秦愚,情急道:“师兄帮我。”

秦愚不知为何,自方才起便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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