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酒醉(3 / 4)

加入书签

后来宁娈渐渐好起来,身体既已经好转,便要再像从前那般白日里去师父处看书、习练。

不知道是不是她病过一场的缘故,那段时间师父待她越发仔细了。每日吩咐厨娘做药膳过来,又担心味道不佳,会嘱咐厨娘于药膳中放入些果、糖之类,每每盯着她饮食。

有时候宁娈也想,这些悖伦心思难道只在她一人心中生长了吗?

可看师父行事,从来都是坦荡而无半分遮掩,并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白日里她仍是师父身边乖巧的弟子,可没人知道晚上陷入梦中的她,便是欺师悖伦的逆徒。

经过一段时间的药膳供养,宁娈觉得自己的脸都圆润起来,便说什么也不愿再吃。秦愚见她确已大好,便也顺了她。

一日冠城那边有信传过来,不知信上所书何事,秦愚看后便动身去了冠城,他临走时也并未说几日可回。

宁娈想着师父这一走或许又是一月吧,不定便要再顺便去往新京城看那位陶瑛师姑的。

这日晚间饭后,她几番踟蹰,到底未控制住又饮了那一盏“桃花醉玉面”。

酒后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院门处有响动,她撑着身子坐起,看到秦愚从外面打帘而入。

宁娈笑着望向他,轻声道:“你来了。”

今日醉后所见到的秦愚,不知何故还矜持了起来,他隔着几步远问道:“你怎么了?面色怎这般红。”

宁娈笑着摇头,手抚着胸口低喘起来。酒意烧的她身上透热,胸中似含了一团火般灼烫着她。

秦愚几步上前,探手触她额头,她额上汗水细密,绝非发热之症,他方松下口气,隐约便又嗅到一些酒气,方知她为何面色这般绯红。

“怎么还喝起酒来了。”秦愚语气中带着一点斥责,倒也不明显,随后手里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散发着一种热腾腾的香气。

他道:“今日看到街市上有卖糖炒栗子,便带一些给你吃,方才敲门你不应,就擅自进来了,这栗子凉了便不好吃了。”

她不接那栗子,却就势攀上他的手臂,半身委坐于床榻,上身却是猝然靠向他怀里,一只手臂自然地揽向他腰侧,轻声说道:“我好想师父,只有这酒,才能让我时时见到师父。”

她觉出手臂下秦愚的身体僵直了一瞬,便仰头懵懂地看向他问道:“师父今日是怎么了?从前醉后见到你都是温热的,今日身上怎这般幽凉?”

说罢,她抬手抚住秦愚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不一时又落到他唇畔边,指尖揉搓他的唇角,语带娇媚地说道:“阿娈本是无所欲求的,可遇到师父后,是你让我有了欲求。徒儿心中爱慕你,可徒儿也知道这是悖逆之事,可哪怕与师父在梦中有片刻的温存,我亦是知足的。除此之外,阿娈再无他念。”

今日的秦愚不知怎么,身体不但没有半丝回应,反而眉头深蹙,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让她心上很不自在。

她的手仍落在他的唇畔处,颤颤地竟想顺着他的唇形揉进他口中放肆。

正忘形间,手指猝然被他的牙齿咬住,指尖吃痛下瞬间抽出。

宁娈手指这一痛之下,醉意似都退了一两分。

她望着秦愚面色,眼中慌乱不堪,身体也陡然向床内侧退去。便在这时,她突觉脖间一下刺痛,而后便昏睡过去,再无所知。

第二日晨起时宁娈想起昨晚梦中之事,总觉古怪,她惶急起身在床榻四处翻找,好在并没有真的找到梦中出现过的那包栗子。

她方轻呼出一口气来,幸而只是梦。

起床盥洗时,吴霜自外面进来,说道:“你怎么还慢吞吞的,今日不需去你师父处看书习练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