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失言（2 / 2）

“庄主这样的人，当真让人难论爱恨，我展四自认风情不差，可在你这里，竟连一夜温存都求不得。”

秦愚抬头蹙眉看她，面有不豫，“小徒在面前，混说些什么。”

展四娘当即笑道：“阿娈又不是小姑娘，有何话是不能在她面前坦言的？”

秦愚道：“按年岁她比你我都小上许多，莫在她面前胡言。”

展四娘似听了笑话般，倏尔转头望向宁娈。

宁娈面上带着些许尴尬，想着自己是不该坐过来的，似是要起身，却又觉此时起身难免平添突兀，正自犹豫不决间，她面上微微泛着红，牙齿轻咬下唇，既有年少女子的清澈无辜，又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妩媚。早已同数月前那个眼中只有拘谨和畏惧的模样判若两人了。

展四娘不知为何便笑起来，转而又收了笑意，言辞愈加尖利起来：“秦愚呀秦愚，那晚我劝过你的，你这般人物，本不该收徒，更不该收她为徒，你既不曾听劝，便等着总有一日，要给自己惹出祸事来！”

宁娈不知话怎的又转到自己这边来，愈加坐立难安。展四娘这话说得又委实古怪，好像含着什么深意。师父为何不能收自己为徒，既收了，又能惹出什么祸事来？

“展四失言了！”秦愚抬头看她。

展四娘不以为意，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转而又笑着说起了另一件事。

“若我没猜错，庄主这次可不该是专程来救我的，既来到了新京，那陶瑛想必也得到了消息，这会儿想是已为庄主备好了酒菜吧。”

宁娈闻言，便又望向秦愚，心中想着难道师父还要外出吗？

秦愚对展四娘的话不置可否，只扫了宁娈一眼道：“今晚除夕，我已让张伯备好酒菜，便在这里过，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