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拜师(1 / 3)
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宁娈也渐渐犯起困倦,可是荒郊野外的,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蛇爬过草丛的声音,宁娈害怕却又不敢动弹分毫,生怕将身后那人吵醒便真的要杀掉自己。
开初她尚强撑着不敢睡去,可是后来意识渐渐不受控制越来越沉,最终还是合起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宁娈倚在槐树的树干上,扭头往身旁看去,哪里还有旁人在。
宁娈起身四处去看,依然没见到有其他人在,她当即快步走起来。
她所在这处就在秦家庄的后山,并不算远,以前她和吴霜也曾过来过。
她走着走着又跑了起来,山上的野菊花格外多,一直摇摆刮蹭着她的裙边,直到她终于看到前面有人影走动,是庄子里一个姓黄的大婶正在躬身采野菊,见她远远跑过来便笑着向她招手:“阿娈姑娘起这般早,可是一样来才采花的?”
宁娈跑的气喘,怎么看也不是为了采花的,可此时她也只得顺着黄大婶的话应承着道“是”。
直到从后山回到自己的院中后,她才长长松出一口气,仿佛再一次死里逃生般庆幸。
晌午的时候吴霜过来寻她,见到她第一句话便是:“你昨夜去了哪里,中秋宴散后我来寻过你,并未见你。几时回来的?”
她显是并不知道宁娈一夜未归之事。
宁娈便道:“昨夜月色好,在外面走了走方回来,许就是那时与你错过了。”
吴霜并未多想,只是坐在窗下条凳上,胳膊肘担在窗沿上支着下巴怅然道:“阿娈,你懂男女之事吗?”
宁娈险些被惊到,吴霜见她那样子,便笑起来,说道:“你虽出身在品月楼那样的地方,可却纯然得很。你还记着昨夜展四娘吗?”
宁娈点头,昨夜展四娘言辞行事那般大胆,又如何不记得?
吴霜又问道:“你可知昨晚我后来去哪里了?”
宁娈道:“昨晚你可是去追庄主了?”
吴霜的声音愈加怅然:“我昨晚也做了一件大胆的事,可···”,她没继续说下去,却又突然转了话题,“阿娈你说,男子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子呢?”
宁娈浅笑着摇头。
她进厨房里,用小碟子装了一碟点心,又倒了两盏昨日熬制的果浆,端进屋中放置在榻上的小桌上,因轩窗是开着的,里外都方便拿取。
吴霜是个爱吃的,自认识宁娈后便再未亏了嘴。
她伸手取点心的时候,看见宁娈搭在瓷碟儿边的手,原本就干净柔软,被瓷碟的颜色衬得便越显细腻白皙,手指纤细,骨节微微曲起的弧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雅致感。
吴霜索性把点心又放回到瓷碟中,转而去握住了宁娈的手,手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抠挠了两下,宁娈发痒,便要将手抽回,嘴上说道:“别,好痒。”
她不说还好,一说吴霜干脆从外面条凳上欠起身,隔着窗子,手指探向宁娈腰间胳肢起她的细痒肉。
宁娈腰肢软软地躲开,嘴中一径求饶道:“别,不要,这样太痒了。”
可吴霜哪里由得她,直胳肢得她歪倒在轩窗边又哭又笑。
吴霜这才终于停了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宁娈,片刻后道:“阿娈你知道吗?你这性子若一直这般软和,是要受旁人欺负的。方才我既着意那般逗弄你,你求饶无用。你若不喜,便该动手制止我,而不是求我停手。”
宁娈想着,自己的力气那么小,又不会功夫,纵使动手制止多半亦是无用的。
吴霜似知她心里想法,索性从轩窗外弯身直接进到里间榻上,握住宁娈的手腕用力打向自己,宁娈自然不敢出手,只一味想要将手腕从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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