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可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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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有拒绝的资格?只是今时不同往时,她早不是青楼之人。既不再是妓子,便该有说不愿的资格。

她手放在牛嵩的小臂上轻轻推拒,并言道:“男女授受不亲,别、别这样。”

她虽是推拒之言,可话却说得软糯羞涩,让那牛嵩顿时愈加失了分寸,索性将她抱抵在墙边,呼吸乱喘之际尚还胡言乱语着:“阿娈,你好美,我牛嵩想要娶你做娘子,好好疼你爱你。”

宁娈慌了神,手上更加用力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可她的力气甚小,牛嵩又是习武之人,竟不能被推动分毫。

牛嵩垂头亲她面颊,愈发难以自控。

宁娈偏头急道:“求你别这样,放开我···”

牛嵩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急切得恨不能以天为被地为床,幕天席地便要行起那事来。

他似怕宁娈喊叫,一只手捂在她的嘴上,另一手仍紧紧锢在她腰间,隔着两层衣衫,用肢体唐突着她。

宁娈的脸侧滑下两行泪,懵然无措地感受着那种耻辱感,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曾经品月楼的日子。她的身体从来由不得自己,只能任凭男子轻薄。

正在这般绝望时候,突然“嘭”的一声闷响,牛嵩的身体不知为何突然僵硬住,继而手臂无力垂下,整个人轰然向后倒去。

宁娈被眼前变故吓得僵住,惊慌中想要转头去看,身前却被一股力道点住,顿时便再动弹不得。

她眼尾的余光中看见了一个人,身着雪青色的软布长袍,腰间系带松散,看那样式更像是内袍。再要向上看得更仔细些的时候,那人忽然抬起一只手臂从她后颈绕过,再覆住了她的脸庞,她的视线顿时陷入一片雪青色的朦胧中。

这时巷子口处乍然想起孩童的跑闹声,想是宴席将要结束,众人都要各自归家了。

宁娈的心脏砰砰跳着,视线看不清时,身体感官便会愈加敏锐,她察觉到那人将手握在她腰侧,而后突然用力,她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欲向后仰倒,直到被结实倚在那人胸膛处。

随后她便双脚离地,被那人用轻功抱拢着腾跃起来,先是落在墙头,而后又落在屋檐,她偶尔听到碎瓦被踩过的声音,随着那人一起一跃间,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向了哪里,只觉得周围更安静了。

当两人再度落下时,好像是在秦家庄后山的一处野地里,身旁有一棵很粗壮的榆树。

那人在她耳边道:“别动别回头,我便给你解开穴道。”

宁娈心中惴惴,自然不敢乱动,待那人真的给她解开穴道,她僵硬的身体因乍然的松缓而软下来,被那人整个抱在怀里。

宁娈不敢动,只能强忍着那种不舒适和忐忑,那人个头很高,她的头抵在他胸膛处,尚能嗅到他身上隐隐有一股药的苦味。

身后人抱着她坐在草地上,她便只得坐在那人身前,觉察到他在拨弄她后颈的发丝,指尖轻轻刮到了她后颈的骨头,她便仿佛受到了惊吓,手肘后撑着将背挺得笔直。

他笑了,笑中似带着一种嘲弄,“你这般,能防得住什么。”

似是故意逗弄她般,他的手指又顺着后颈骨划到她前胸锁骨处,轻轻一点,宁娈便愈加惊吓地崩住了身子。

“求你···别、别碰我···”

他愈加笑起来,嘲讽道:“你若闭嘴,方能更安全点。”

宁娈面上一片羞红,恍然想起那时在品月楼,专司教习之职的林姑姑也曾说过的,男女逗趣儿之事,当欲迎还拒,口中说着“不许”,这般方能勾得男子心痒,愈加想要一探究竟。她当即闭口不再言语,索性将自己沉默成一段树桩样儿。

果然很快,他便也将手移开,当真不再逗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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