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吾妻（2 / 2）

度他是厌倦了，却从来未想到竟是这因由，莫怪她与他纠缠几年，除却后来那次，之前从未有孕过。

汝先生则又道：“好在阿娈身体尚可调养。只是当初我也同你说过，那药不可服用太密，每服一次虽管十数日，可必要再等一月方可服用第二次。你若当真听我之言，岂会将自己身体作践成这样。”

若非她站在门后，怕是永不会知道这件事。

听她忽然说起这桩事，钟离九面色晦暗，沉默半晌后，问道：“那你如今还怨吗？”

宁娈转头望他，“怨，我怨你到如今还在想着将我推向旁人。我与师叔这数年纠缠，当初是强取也好巧夺也罢，现下也终是平淡了，又何必还要再牵扯其他人。”

“我从未想将你推向旁人，我只是······”，他话音顿下，徒留半句空白。

宁娈微微欠身起来，似动了气，道：“你是怕我时至如今，仍心不甘情不愿，另有其他念想？我以为自四年前那日之后，你该是明白的，你究竟还要我做些什么你才会懂。”

她的面色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又泛起红来。

钟离九忽地坐起，不理会她的抗拒而抬臂去揽住她，轻轻吻过她的面庞和唇畔，而后低声道：“是我的错。”

他伸手拂灭灯烛，手在她腰际轻抚，将罗裳轻解，另一只手便将乱云堆叠。

他的薄唇覆在绸布之下，将她拨弄得心痒难耐，掌心推却他道：“这里不便，别······”

“别什么？”他假作不知，见她羞恼，便轻笑起来，将她腕上玉镯褪下送至她唇边，道：“衔它在口中。”

宁娈面上飞起红霞，心知阻不住他，便当真将玉镯一侧衔住。

帐中云海翻卷，幽谷呜咽，许久方止。

玉镯自口中坠下时，她已是香腮汗凝，眼尾亦泛着潮红。

钟离九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在她耳侧低语道：“吾妻阿娈。”

宁娈仰头看他，“嗯？”

心中想着，我几时是你的妻了？可却因困倦，并未说出来。

他笑叹道：“无事，睡吧。”

她的青丝铺了他一臂，不一时便真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