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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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本宫没有!”

顾让看着她,冷笑一声:“娘娘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顺便,这个问题也可以问问三哥。”

贤贵妃气极,她是会骂顾敛和顾让杂种,可她从来只会在心里骂,从不敢说出口。宫中耳目众多,她哪敢在明面上辱骂他们?这是皇帝的心头刺,她那样做不是找死么?

思及皇帝,贤贵妃连忙转头看向崇文帝,果不其然,崇文帝的脸已经完全黑了,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杨嫔一事可是他的逆鳞。

贤贵妃忙道:“陛下,你是知道臣妾的,臣妾断不会做这事。谦儿年纪还小,他又哪里知道当初……”

“闭嘴!”崇文帝怒喝一声,“你没提,让儿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贤贵妃勉强笑了笑,“可能是宫里哪个杂碎多嘴……”

“没有。”顾让道,“宫里除了三哥,其他人巴不得离我和兄长远远的。”

顾嘉善原在旁边心惊胆战地瞧着,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

怎么,她不是人?

她一天天地贴顾让的冷屁股,她倒好,提也不提她。

顾让自然不知她的埋怨,继续看着崇文帝,道:“儿臣不明白贵妃娘娘为何要辱骂儿臣至此,儿臣的母妃只有一人,儿臣的父亲也只有父皇一人。儿臣不想让一个是非不分、满口污言秽语的人来教导儿臣,儿臣只认父皇。”

崇文帝被她望着,不由得一愣。

顾让此时看着他的眼神,竟与多年前杨嫔前注视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一样的倔强、强忍委屈、不服气,眼底却含有对他的信任与眷念。他被同样的眼神注视着,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他们二人之间的脉脉温情。

杨嫔是一个多么温婉恬静的女人啊,全身心地爱着他,为他解忧排难,事事以他为先。这样的爱,难道全会是假的吗?她那样的女人,真的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吗?

此时此刻,崇文帝的心和以往数个深夜中一样,不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看着顾让,想着,这是杨嫔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好,朕知道了。”崇文帝缓和了脸色,“朕问你,你为何打你三哥?你与谦儿都是朕的孩子,朕一视同仁,你若受了什么委屈,朕一样为你做主。”

此话一出,贤贵妃哪里肯。

“陛下……”贤贵妃刚要开口,却收到崇文帝冰冷的眼神,无奈只好住了口。她恨恨盯着顾让,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果然是那个贱蹄子的女儿,蛊惑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一模一样。

顾让却摇摇头,只道:“此事是儿臣之过,儿臣甘愿受罚。”

怎么又不辩解了?

顾嘉善坐立难安,眼见崇文帝的脸色又沉下去,倏然起身道:“不是的父皇!”

她话一出,屋内的人都看向她。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无视其中贤贵妃想要吃人的眼神,大着胆子道:“父皇,明明是三哥他先……”

顾让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四姐并不了解其中始末。”

顾嘉善不明白为什么顾让突然变得如此忍气吞声,她没看出来她是在帮她吗?气道:“你说谎!我那天明明……”

顾让继续打断她:“四姐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是我做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顾嘉善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斥她,“父皇都说了会一视同仁,你怕什么呀?”

顾让沉默不语,低垂着头跪在地砖上,似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崇文帝神色不明地看着两人,半响,对顾嘉善道:“善儿,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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