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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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之后几天,朝廷便有恩旨下来,许知恩既未娶妻又无子嗣,特准许家过继一旁支子女继承其家产。

原本是件好事,可到了许家这事就成了个雷,原本许家旁支也没什么人来争这个,毕竟最后还是得听定国公的安排,所以矛盾就主要集中在了大房和二房之间。

小柳氏是希望让许安然领了这份家产,将来出嫁也能丰盈嫁妆。大房则是支持许氏一个远房的侄儿,叫许岭的,让他过继到许知恩名下,将来娶妻生子也算许知恩这一脉有后。

这个许岭的祖父是许敖的父亲外室所出,祖上便一直在老家文州,守着几亩祖产日子倒也平实。只是到了许岭父亲这一辈,脑筋活络想要做点生意,可奈何时运不济,出门上货遇到了山贼,被抢了钱自己也失足跌下山,不仅一命呜呼更是连尸首都找不见了。

消息传回老家,许岭的娘哭了几天,竟一句话也没留下直接走了。好好的一个家,一夕之间就剩了许岭一个孤儿,那时他也才十五岁。

老家的亲戚给许岭凑了钱,他便来上都投靠国公府,找上的便是许知年。许知年做主收留了他,让他在老宅住着,一面在族学念书,一面准备科举,如今已经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也是因着这层关系在,大房愿意推许岭出来,同时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个继子总比许安然一个姑娘家要说的好听些。

不过小柳氏对此不以为然,许知恩只是个将军,有没有爵位在身上,恩旨也没说一定要男子承继将军府,为什么不能让许安然去入继。

王氏则是坚持许安然已经是国公府嫡女,入继许知恩一支,是自贬身份,得不偿失。

为了这个事,大房和二房吵得不可开交,虽然这事还没到爷们儿们跟前,可因着小柳氏到底是掌家,这些天府里的气氛已经很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不过段晚宁并不关心这些,她这几天都在愁族学里的功课,抄写文章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更何况还要学弹琴。

族学的先生前两天教了一段秋水,让她们回家练好,等再上课的时候挨个弹一遍。

段晚宁每天对着琴哭的心都有,她一双手是那剑砍人的,怎么能拨弄这些玩意呢,况且她也没记住怎么弹,也没学会看曲谱。

生气!

阮怡进屋来就瞧见她气鼓鼓地坐在琴台边上,瞪着那把琴生闷气,不由笑了起来。

“小姐啊,那就是块木头做的,你还能把它看穿了吗?”

段晚宁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叹气道:“明天可能又要被赶出去了。”

阮怡摇摇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她把手巾拧干,拿给段晚宁道,“都已经这样了,擦擦脸睡觉吧。”

段晚宁接过手巾道:“师父就什么都会,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阮怡咂咂嘴:“什么都会是因为什么都学,小姐你这些年学什么了?”

段晚宁一噎,丢开手巾道:“我也想学啊,我笨嘛。”

阮怡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小姐啊,你要是承认自己懒可能还有人会信。”

段晚宁白她一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跟你说了,我去找玲珑。”

阮怡拉着她道:“唉小姐,这么晚了你又出去啊?”

段晚宁道:“最近玲珑他们一直盯着简寒溪,一直没见她有什么动作,我得去瞧瞧。”

阮怡担心地拉住她道:“你要去找那个妖女可得小心啊,护甲穿了吗?面具别忘了带,还有手上,对了对了,解毒丸,我去给你拿。”

段晚宁拉住她:“你别这么啰嗦了,我难道还怕那点蛊毒么。”

阮怡撅了撅嘴:“我就是这操心还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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