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七)(3 / 3)
个礼,胖乎乎的小手向远处一指,“奴婢是大少奶奶的清瑶院那里的,就在南面。”
“好,我记下了。”景柠没忍住在她脸上又捏了两把,别说,手感真好。
稍微耽搁一阵,待景柠和洛屿赶到西苑时,官府的人已经走了。
离得老远便能听见院子里敲锣打鼓的声响,稍稍走近些便是一股浓烟扑面而来,景柠不由得躲在洛屿身后呛咳起来。
院中的婢女连忙迎了上来,低头带着歉意道:“道长来了?院中高人众多,焚香烧纸只为能从烟雾缭绕中唤来大师残存的魂魄,找到些蛛丝马迹。若道长常年清修,恐怕的确难以习惯,不若移步到旁边的院子中,待高人们寻过这一阵再来?”
这话说得漂亮,景柠连连点头,应下后就要移步别院,回头却发现婢女仍然恭敬地站在原地。
景柠明了,这是说给人听的场面话,偏她当真了。
正觉下不来台时,洛屿开了口:“家师惯来爱说些玩笑话,让您见笑了。”
婢女善解人意地福了福身,让出了进苑门的路来:“奴婢不敢。”
院中比景柠想象中那般群魔乱舞的场景要好上许多。东西中分了三块地盘,佛道各占一边,每一处的人并未同时出手,而是轮番作着法事。
若亡者真有尚存的残魂,怕是也会在被几方势力争来夺去间灰飞烟灭。景柠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屋内已被打扮成了灵堂的模样,正中央是座黑木棺椁,前面点着两排白烛,地砖和门梁上的血迹都未曾擦拭。
比起院中的人声鼎沸,灵堂内显得无比冷清。只有一个身着白麻素服的青年男子守着个铜盆在烧黄纸。
景柠蹲身凑上前去,一边的男子冷冷开口:“李府老爷有命,不可扰了师父灵柩前的清净。道长若有心为师父沉冤昭雪,不妨移步院中再显神通。”
原来是徒儿在为师父守灵。景柠了然,并不在意碰到的一鼻子灰,只是拿起他身边的黄纸,学着他的样子,将纸对折撕角后投入火盆。
见她只是默默地烧纸,不曾出言打探消息,那人也不再言语。火舌飞快地将所及之处的纸张尽数吞没。轻风一过,带着未燃尽的纸灰带着火星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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