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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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一顿满怀关切的数落。丝毫未给景柠插话探听消息的时机。

两人还未入院,就见王爷身边的大丫鬟沅芷守在门口。她带了王爷口信,请王妃到前院见面一叙。

书房里,景柠扬眉,未曾想又见到了李尔,分别不过几炷香的时间,他已洗漱更衣,容貌焕然一新。

对方笑容灿烂地和她打招呼:“王妃娘娘,您和王爷出门一趟可错过了府上的晚膳。今夜厨房可是做了……哎呀,属下都忘了,王爷带着您必定是去品那招云楼的招牌了,传闻那里的厨子难约的紧,每晚招待客人也是订好了桌数的,像属下这样的怕是要约到抱孙子才能吃上了。您又怎么会可惜府上这些常年吃惯了的呢。”

“.…..”景柠发现这傻小子怕不是在装傻吧,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王爷勤俭的很,”景柠笑了笑,突然问道,“王爷可是戌年生?”

李尔点了点头:“虚岁当是,再过半旬当是王爷生辰了,王妃娘娘此时问这个,可是见到了什么准备送做王爷生辰礼了?”

“难怪,护食护得紧啊,”景柠自言自语一句,又冷笑一声,“是啊,铸铁公鸡献给王爷可是最合适不过。”

“是么?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何时还学了门铁匠的手艺,”身后的门打开,进来的正是沉着一张脸的洛屿,“不过礼物在心不在面,本王可就等着王妃亲手浇筑的铁公鸡了。”

“亲手”二字说的咬牙切齿,听得景柠手心已开始隐隐有了靠近烧红铁片后才有的阵阵灼烧感。

李尔跟着附和道:“公鸡可是至阳至刚之物,王妃娘娘不若铸个金的出来,象征着王爷与王妃情比金坚。”

景柠:“.…..”很好,这主仆俩是在这给她设套呢。

洛屿没有再计较拿他比作狗的“护食”言论,坐到了主座上,手中的硬物掷在书案上发出一声脆响:“说说吧,本王的腰牌,怎么会出现在了一个……流民的身上。”

他上午的几句吩咐就是做了个局,等着景柠回来将她也请进牢里小住一阵。

为了保全她的颜面,见天色尚早,他还专门领她去了酒楼,一来是拖到了月朗星稀行人稀少时;二来便是给景宁一顿“送刑宴”,吃饱喝足再进牢中,这可比昨夜他得到的待遇好到了不知哪里。

谁料到这丫头完全不领情,饭没吃就算了,连自己的贴身腰牌都能乱扔,天地可鉴,他听说“偷腰牌的贼”叫抓住后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迈入牢中的。

对着二麻子的背影端着身份,口若悬河讥讽了半晌,待二麻子哆哆嗦嗦转过来请罪时才发现,他堂堂王爷竟然认错了人!枉他还专门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些果腹用的精致糕点提了去!

出了牢门,听见心腹回报,景柠竟大摇大摆地从侧门回了。

一时间,洛屿也分不大清心中闷闷不平之气是因被戏耍认错了人,还是因赠送玉佩的情分叫人轻易辜负了去。心中发堵,自然要人与他分担,这才有了书房中兴师问罪的这一出。

景柠虽不曾亲历前因后果,但也推断出了二三,赶在李尔老老实实跪地请罪前惊讶开口:“这玩意儿的确有些眼熟,不过看王爷这随意摔打的模样,想来也不是贵重稀罕的物件儿,王爷可万万不能因此气坏了身子。”

李尔瞬间瞪圆了眼见,仿佛在看个不要命的疯子,小声提醒:“这可是御赐的……”

“是了,”景柠毫不犹豫地抢回话头,“玉质珍宝固然珍贵,可断不及王爷身体安泰重要,若是因这儿玩意儿大动肝火,那才是最不值得的。”

御赐之物洛屿敢这么摔?那可是府里上上下下几百人都难逃的死罪了,即便是真的,那也得咬定了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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