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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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上架了几个灯笼,钻出天窗后又是头顶明月生辉,倒也能看得清楚。

脚下的瓦片不似远看上去那般陈旧,乌黑锃亮像是常有人打理。

地上不止一副卷轴画。

景柠翻看数幅,画中人年岁不同、姿态万千、服饰各异,却无一显露她究竟是谁——画面中的人,没有脸。且从墨痕来看,女子幼年和少时都是许久前画的,而嫁做人妇束起夫人发髻的皆为新作。

景柠略有些疑惑,为何独独少了该女子长大后、出阁前的?

忽一阵妖风吹过,吹开了她脚边一幅堪堪解开了蚕丝细线、还未来得及查阅的卷轴。

景柠忙向前迈了几步拾起,腿却一软,摔在了瓦片上。

此时,她已到了屋檐的边缘,举目望去,低垂夜幕上繁星为缀,清波荡漾的湖面上月华璀璨,美景无边,景柠却腾不出心思欣赏,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原身恐高。

景柠闭起眼,慢慢撑起身向里挪去,然而,世上总有些事是人力不可及也的。

百般尝试无果,景柠又张不开嘴呼喊,于是自暴自弃地拿起画仔细端详起来,一边还不忘拿起另一画卷锤敲着身下的瓦片,等着王爷上来找她。

这幅画倒是与众不同,虽然仍是没有面容的女子,女子左侧留白处却有了落款,走笔如龙的两个大字,洛屿。

听着楼上不断的敲击声和碰撞声,王爷也没那份闲情逸致继续读书了,他的宝贝画可都摊在顶楼呢!

顺着梯子爬上,洛屿看到就是一副美人侧卧墨宝之上的如画美景——如果美人能停止十分不雅地向后蛄蛹和用画作刺杀皇室的行为。

敲击许久不见王爷回应的景柠对“等王爷搭救”已不抱期望,只能继续费力地自救的同时还不忘拿起身边卷轴向天窗内砸去,小小发泄下心中自打见了“洛屿”二字后就莫名升起的怨念。

听到脚步声,景柠惊讶地回头,脱口而出:“洛……王爷您怎么在这儿?”

这话说的,像是自己闯了她的地盘一般。从窗中钻出时险些被画作砸到头的王爷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瞪着景柠:“大胆,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竟还摆出这副姿态来对本王使美人计,荒唐!”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同理。景柠勉强地笑了笑,放弃辩解,只是虚弱道:“是小女冒犯,不知王爷可否伸手搭救一把,也好让小女能仪态端庄地向您请罪。”

洛屿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并未直接伸手。转身下楼,拿了根竹竿上来。要她搭着另一头慢慢挪到木梯处。

原身竟如此不受待见?景柠叹口气,拉着竹竿向前挪动。竿子原本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毛毛糙糙。还没挪出多远,细长的木刺便扎进纤纤玉指见了红。

洛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你是打算在这里搭窝吗?要不要本王遣人再给你掏几个蛋送上来?”

景柠却是一脸无辜地举起冒着血珠的手指:“疼。”

洛屿有些后悔,早该喊侍卫上来把她弄下去的。无奈,他扔了竹竿,走上前打算将她提溜下去。

许是对即将不得不发生的肌肤接触抵触至极,他迈步向前时忽略了脚下摊开的一幅幅画作,一时不查踩在了画轴上。

电光火石间,洛屿拉住了根烛台,勉强保住了仪态,没让护国王摔成翻面的乌龟。

人虽站住了,烛台上燃着的蜡烛却因这番折腾滑落了下去,火舌瞬间吞没了绢布,几颗火星子也蹦跶着落到了洛屿的外衣上。

景柠眼疾手快,将尚未彻底燃起的绢布画卷从房顶踹下,飘飘摇摇落入湖面,竟也如花灯一般。

她处理掉险些连成火海的祸根,洛屿也已将身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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