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4)
没有撒手的意思,那糙汉虎视眈眈,逮到空隙便立刻来拉拽,他不忍立刻打开拿妇人,于是又被群众堵在了中心。
六莹瞧在眼里,衷心道:“真是人民群众力量大。”
魏留瞧出些门道:“你怕是趁着这位爷还未脱身,赶紧先走。我瞧他那眼神着实不对,兴许要出事。”
六莹目不转睛地看热闹:“不急,再看看。”方才说完,便有军巡铺的兵来了。
军巡铺兵见人围了一圈,方才一喝,人便退了一条道来。那军巡铺兵皱着眉:“干嘛呢?”
严南将衣袖打整了些,微微见了个礼,自报了官职。那军巡铺兵一听,自然知道金吾街司供着的祖宗爷,堆了笑出来:“原来是严卫探。”说完变脸般的对那糙汉恶煞一吼:“成获,你个天杀的,真人给你这狗眼珠子你却不干事,敢在金吾街司面前撒野,还不给我滚得麻利点!”
糙汉虽是狗仗人势,平时爱拿王府做势,但遇到不放在眼里的小兵,倒讨不到一分好。毕竟军巡铺兵就是专管这一片,自己身家几斤几两,军巡铺门儿清。
成获连声应了个事,趁机一把将那妇人捉住,道:“我与我家娘子有些口舌,今日是我不对,不应闹到外面来让官爷烦心。官爷放心,我现在便回了。”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那妇人往回走,自军巡铺兵来,仗义执言的人们也没敢做声了,只得看他将那妇人拖走,回家便又是生死未卜,心里正哀叹时,那先前挺身而出的男子却道:“慢些。”
严南看向那低声流泪的妇人:“这位娘子,你身旁的这位是谁?”
妇人不知他为何要问,经这一问,却浮现痛苦绝望的神色来:“回官爷,是……是我的夫君。”
糙汉脸庞流过一丝满意之色,严南转过来,对那军巡铺兵道:“这事既然军巡铺的兄弟们来了,这事便不好再金吾街卫插手。但恕我多言,这男子当众都敢殴打妻子,回去这位娘子恐怕还要遭受拳脚之苦。”
还未待军巡铺的人说话,那糙汉极度不满,大声嚷道:“这位官爷,我打这贱……我这娘子,实在是气的发狠了,我在外求人求生,她却丢下孩子躲在那齐家妇人家里。那齐家妇人也是个没信心肝的,我们邻里多年,就这么看着我那小儿没有母亲照料,帮她欺瞒,我家里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我和小儿这些天来饥一顿饱一顿的,倒是官爷来评评理,这事怎么了结?”
严南问:“你娘子为何躲你?”
还没等这男子狡辩,妇人便噗通跪下来,声泪俱下:“求官爷做主,我实在是被打得没有法子了。我娘家里的人已经都没了,没有人与我做证离,我去开封府去了两次请官爷与我做主和离,却都被打了回来。回来又是一顿高过一顿的好打,我实在受不住了,再打我便是要死了,这才躲了起来。”说完便立即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的确是淤青遍布。
糙汉也不惊慌,道:“夫妻拌嘴,时有争斗,平常不过。”
严南没有理他,转头对那明显不想管的军巡铺兵道:“两位巡铺兄弟也见到了,这妇人可怜倒不论,这汉子打人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我相信军巡铺的兄弟平日定是极为操心费神,但奈何这汉子不听管教。人前训斥听话,人后回家又是我行我素,现放回倒是小事,但今日阵仗闹得大,左右都是见证,若是出了人命有人见不过,状告东都府都是小事,若是敲了登闻鼓,扰了官家清净,查军巡铺不治之罪,那便是冤枉了。”
先前帮妇人躲避的娘子听出严南的意思,在一旁大声道:“就是,这位官爷说得极是。若是不出事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成家娘子与我有恩,我那日在家难产,稳婆赶不来,是她一手将我从鬼门关拖出来。若是成家娘子出了事,我就敢去敲那登闻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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